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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瓶颈与应对

蒸汽机的研制可不比在机械厂里的那些机械加工设备，不仅自身零件、技术要求标准又多又高，而且还有可能因为锅炉压力的问题容易造成安全事故，同时因为蒸汽机部分关键零件工作环境恶劣，易磨损又难以更换，因此对材料还有加工都有很高的要求，可以说是挑战山村整体工业技术水平的一大挑战。
不过和去年相比，山村此时所能拥有的技术力量已经比去年提高很多了，在学校里不仅培养出一批专门的学生出来，就连工厂，也半工半学的培养出一批技术人才出来，可以说，比起去年邓时锋什么事情都要参与和带队并一边研究一边带学生讲解理论忙得不可开交相比，今年邓时锋就可以将几种蒸汽机的设计理论给提出来，让学生和孙铁钢这样的技术人员共同参与研究，从而极大的降低了自己的工作压力，并逐渐的提高基层技术人员的数量和研究水平……

当然，邓时锋没指望用一、两个月的时间便能有所突破，但如果放在那里不去研究一辈子都不会有突破；从研究合格的压力表、高质量的阀门、耐压锅炉和活塞环以及耐磨壁缸等等这一系列的关键零件开始，任何一个部分有问题都会引起整个蒸汽机的工作效率甚至是安全，一个一个的专研一个个的给攻克，等这些问题全部得到解决时，不仅合格的蒸汽机会出现，整个山村的工业生产能力还有更宝贵的研究力量，都会在摸索和研究的过程中得到一个质的飞越。

除了军事发展影响了工业技术发展需求之外，还有一个影响就是农业发展。将劳动力从工业口抽至只消耗不生产的军事口，剩余的人力缺口自然要从农业人口中抽调，这势必会降低农业发展和危机山村的粮食安全。对于这一点，主管行政发展的覃二已经不像去年前年那样的忧心忡忡，倒不是说他对粮食降低了重视程度，而是山村的现实困境和实际条件所摆在那的。

山村的人口已经突破了五百，前面说过，这对于广西以山地为主的大地理特点来说，山村的可耕作用地已经趋于饱和，预留的田地和山坡上的旱地九成都已经基本上开垦出来种植上了作物，如果要想扩大粮食产量就只能从耕地的均产上做文章，但缺乏足够的肥料和劳动力的缺乏，还有土地的培肥是需要时间来累积改变的，耕地不足所造成的粮食危机困境已经逐渐的显现在山村所有村民们的面前。

要想扩大耕地其实也不难，分人口到附近去开垦新田即可解决这个问题，但随之而来的安全问题呢？地盘扩大了，可人口却没有增加啊？就这点武装人员难以保证外部居住村民的安全！再着说了，邓时锋并不想让这些人永远的从地里刨食，工业可是需要大量的人口！

还好这一年多来，山村通过生产——贸易——购买这种交易手段，从外界购买了不少粮食来满足山村的粮食需求。这些粮食的输入不仅养活了不少脱产的军人和学生，更重要的是在成为村民们补充粮食缺口的过程中，逐渐的让村民们习惯了商品交换的这种过程与建立意识，甚至已经让少部分村民完全脱离了农业生产靠工业生产来生活并致富的典型样板，这种样板也许对有土地的老村民没有更大的刺激作用，可对于新入籍和未来入籍的村民来说——那就是一条崭新的生存之道。

当然，粮食的缺口可以通过工业生产和贸易来进行解决，但这样做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对外部的环境和粮食输入的依赖增强，如果外界市场发生动荡或者是运输通道受到别人的攻击，那么在对工业产品和原料造成影响的同时也连同危及到粮食命脉。不过军队的建设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麻烦，谁敢掐咱的经济和粮食命脉，咱就用枪炮轰死他娘的。

不过在粮食安全的问题上，邓时锋和覃二正着手做一些准备以缓和这种危机局面。首先是在村里的公共区域，建立一个用砖瓦与铁板建造成的粮仓；这个粮仓除了存储村里的公共粮食之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提供给村民们一个安全存粮的地方，要知道村民们目前的存储能力有限，很多粮食放在家里不仅容易变质而且更容易遭到老鼠和各种动物的污染破坏，放在专门的粮仓里不仅能降低损耗更节省在家中占地的空间。当然，这个粮仓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那就是通过粮食的储备逐步推销出银行的概念，逐渐建立起山村自己的商业体系，在邓时锋的长远计划中，山村内，会逐渐的让工分和粮食逐渐的形成一个完整的挂钩，也就是最初级的货币体系，工分就是未来的货币体现，它既是产业工人生活的基本，也是一种财富的象征。

而要想建立起这样的商业体系，除了自身的产品流通和交易外，还有两个很重要的需求；其中一个是信誉，没有信誉的银行和政斧是不会有人将自己的财产存放在里面的，不过这一点对于山村的人来说并不担心，山村就是他们统一而又依赖的支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观念已经通过学生们和宣传一点一滴的在村民们心中建立起来。而另外一个需求就是具有大量的硬通货做为储备抵押！

山村里的硬通货当属粮食，金银货币目前在山村里的意义不大，因此山村和黄掌事进行交易时，除了会留少量黄白之物做储备之外，绝大部分还是以各种物资和粮食为主；目前粮食的消耗和输入都处在一个比较良姓的循环发展上，但随着山村的发展以及产业工人还有军队脱产人员的工分储蓄额增加……邓时锋不想看到手拿工分却没有粮食和物资兑换这样损害货币信誉的事情发生。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除了外购更多的粮食之外，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通过军队去抢夺外界的粮食和物资还扩充己方的硬通货储备量；在这一点上，邓时锋对外掠夺的计划得到了上下一致的同意，不仅罗蛋他们军人表示没问题之外，覃二老孙头他们也一口赞同。军队的建立除了保卫自己之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复仇，罗蛋他们这些军官士兵们自然巴不得有仗打，又能练兵又能有收获；而覃二他们……大家可别忘记，这些人的祖辈就是乱民出身，别说打大户来获得自身发展的需求，就是那几十年和大户官府累积下来夺田杀人的血仇，就已经足以够他们支持出兵作战！！当然，除了复仇和掠夺粮食还有物资之外，军事行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人口的掠夺！！

在慢慢累积工业实力和训练自身的军事实力，并逐渐建立起自己的经济体系这一系列的过程中，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环节那就是人口的扩张问题。人口是实现以上所有发展的基础，没有足够的人口，任何发展都会受到制约，这个问题不是技术上的累积和突破，也不能等待山村后代人才的慢慢成长壮大，只有通过对外部人口的吸收和吞并，才能够快速的解决这一最大的短板。

目前山村的人口扩张无非就是两种手段，一个从外界购买人口，一个是对同样为逃户的山民进行吞并。但现在附近的逃户村民基本上已经被吸收殆尽，而购买人口的方式虽然是一个良好的补充，可广西不比北方，其人口基数过少导致可供购入的人口数量也不会太多，再加上山村对年龄、技术还有姓别上的要求，更使得这个门槛无形中提高很多，可以说，外购的人口更多倾向于优质人口和技术人口的吸收。

为此，军事扩张并入底层人口，也是解决目前山村人口缺乏的一个重要手段；和奴工身份没啥差异的他们虽然缺乏技术生产能力，可只要能下地干活，这些人就可以帮助老村的村民解放出更多的工业人口，而且在经过几年的同化、有意识的引导和培养，当这些人具有正式村民身份的同时，同样也可以转成工业人口和军事人口……即便是妇女，也可以解决山村里男多女少的这一尴尬局面。

所掠夺来的人口身份上自然和老村的村民有差异，这种新的阶级差和优秀感虽然看似有些不利于今后的发展，可人类即便是原始社会都存在这若有若无的身份阶级差异，适者生存的大自然法则必须要淘汰掉好逸恶劳的个体。而且如果善于利用和引导这种阶级情绪，那么就会像候四他们一样，为了自己的身份改变，在努力工作改变自己身份的同时，还会坚定不移的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捍卫自己的阶级权利！！

不过让覃二和邓时锋在人口问题上有些意外的，是过年后不久，一伙人找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