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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两位副乡长下水（4）

() 张凯强知道了张禾副乡长的意思，那就是希望自己孙子张衡进入zhèng fǔ机关。可是张凯强不解的是，即使是要进入zhèng fǔ机关，张禾完全可以通过自己身后那位副市长来达成，何必要这样复杂的绕圈子，这样反而会多费事。
没过多久，张禾回来了。

“爷爷好！”张衡首先问好。

“张禾乡长，你好！”张凯强也问好道。

张禾看见张凯强，发现十分眼熟，知道他是乡里面的公务员。张禾知道张凯强多半有事要找他，所以让张衡回到自己房间，自己独自面对张凯强。

“小张来我家有事吗？”张禾问道。

“张乡长，我听张衡兄弟说，他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张乡长，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呢？”张凯强答非所问的说道。

张禾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按说这个应该是张禾家的私事，可是张凯强却想用这个条件作为交换，希望张禾能够支持于志河他们排挤秦逸。根据刚才对张衡的旁敲侧击，他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张禾妥协。

“小张，你有什么事情要问吗？”张禾有些冷淡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为张衡兄弟介绍一份工作而已。”张凯强随口说道。

张禾那老眼里出现了一股jīng光，好像想到了什么。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要付出什么才能让张衡找到一份令我，也让张衡满意的工作呢？而且于书记能介绍什么工作给我这个孙子呢？”张禾开始问条件了。

张禾知道，张凯强多半是替于志河来说服自己，希望自己能够帮助于志河。在张禾心里，现在于志河在党委势单力孤，只是占着乡党委书记的大义，这才能够勉强掌控木石乡。可是论起根基，还不如副书记方培敏。如果就是rì常的工作，于志河还能插手，可是要是召开了党委会，恐怕于志河想要有什么作为也不可能。

张禾想的是，于志河想要拉拢自己，让自己在常委会上支持他。而自己可以让孙子获得进入zhèng fǔ机关工作的机会，这是个政治交换。至于说什么政治前途，张禾现在已经不做指望了。

“张乡长，事情是这样的……”张凯强介绍了一下那个排挤秦逸的想法。

张禾沉默了，这件事也不算是小事，必须要慎重。排挤领导，那可是官场上的大罪过，一般人扛不起。不过按照张凯强说的，现在是书记副书记还有一个副乡长一起排挤领导，那这就大为不同了。风险分摊到了很多领导身上，这样可以共同抵抗风险。可是还是那句话，没有好处的事情从政者是不会去做的，不然距离下台也就不远了。现在张禾就是想要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然对不起自己那么多年的从政生涯。

“你身后的于书记能给出什么样的条件呢？”张禾非常**裸的要条件和好处了。

“张乡长，我相信于书记会给你孙子介绍工作的。”张凯强开出了条件。

张凯强相信，自己帮于志河答应替张衡安排工作的权力还是有的，不过具体安排到了哪个岗位，那就有的说道了。

张禾摇了摇脑袋，淡淡的说道：“这个条件不够，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的是党委副书记。”张禾竟然开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条件。

张凯强现在不可避免的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了，在张凯强的判断里面，张禾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正常来说在仕途上进步的野心不大，应该为后辈考虑。可是张禾现在却出乎意料的想要这个副书记的职位，这是要在政治上进步。张凯强心里也觉得麻烦了，因为这个副书记的位置已经许给了吴峰，不能再次许给张禾，不然就是一女嫁二夫，这是万万不行滴。

“张禾乡长，这个……”张凯强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小张，你看着办好了。”张禾好像不着急。

张凯强知道自己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只好把矛盾上交。这个副书记的位置是不可能许给张禾，不然那就是得罪吴峰。可是两个都是副乡长，得罪哪个都成了问题。

张凯强走了，要去请示于志河。

“嘴边无毛，办事不牢，看了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连我的深意都没有看出来。”张禾无奈的说了一句话。

张凯强再次回到了于志河的家里，跟于志河说了一下张禾的条件。于志河脸sè特别黑，看着张凯强的样子好像非常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令张凯强有些不解。

“小张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你也是进入仕途几个月的时间了，平常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这次竟然如此糊涂。你难道没有看出张禾那个老家伙心里想的是什么吗？他的目的是满条要价，落地还钱。他故意开一个高高的条件，然后在跟你慢慢谈。其实我们官员谈条件和商人差不多，都是刚开始把条件开得非常高，可是最终成交的结果却是要看个人的谈判水平。张禾这个老东西就是故意把条件提起来，希望自己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你怎么竟然没有看出来？如果你咬死了只是给那个张衡安排工作，张禾那个老东西也没有办法。可是你这么以回来请示我，我反而被动了。”于志河开始臭骂张凯强了。

张凯强小心的问道：“于书记，怎么我一请示你你就被动了？”

“废话，我能不被动吗？张禾这个老东西明显是在倚老卖老。他仗着自己在木石乡干了三十多年的老资格，倚老卖老的让我增加条件。如果我不增加条件，那就是欺负老人家。虽然他的职位比我低，可是尊敬前辈是官场的规则。”于志河有些愤恨的说道。

“那于书记，为什么张禾乡长不跟我买老呢？”张凯强还是求解释。

于志河摇摇头说：“你算哪根葱啊！跟你卖老有用吗？就算你尊敬他这个老同志，可是你能给他多少利益？所以跟你卖老没有用处，只有跟我来卖老才有用处。假如你没有回来，就是你和他谈，这样他想要索要更多好处也没有办法。可是你这个蠢货居然回来请示我，那矛盾就转移到了我这里，等于是张禾这个老瘪犊子跟我谈了，我当然要给这个老同志面子。”

张凯强这才苦笑，原来张禾的目的是在这里。如果张凯强硬是顶住了，没有回来汇报，自己和张禾谈判，那于志河可以不用付出太大的代价就能获得张禾的支持。因为即使张凯强尊敬张禾这个老前辈，张禾也卖老成功了，可是张凯强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也不能给张禾多少好处。现在张凯强找到了于志河汇报，那就等于是张禾间接向于志河谈条件，交锋的双方有了变化。而于志河不可避免的要尊敬张禾这个老前辈，必须要给他开出一个合适的条件。

“好了，你去跟张禾那个倚老卖老的老瘪犊子说，我可以答应他一个条件。条件是这样的……”于志河说出了一个条件。

张凯强再次充当“神行太保”的角sè，来到了张禾家里。

“张禾乡长，于书记说可以为你安排孙子的工作。那就是前段时间不是周书记因为一些事情进去了吗？所以他那位亲戚陈秋风已经不适合继续呆在党政办这个机要地方了。现在我们党政办缺少一个人，我看张衡兄弟就不错。张衡兄弟学的是文秘专业，正好和党政办的工作内容对口了。何况有张乡长这个老干部担保，张衡兄弟的品质是没有问题的。张衡兄弟可以先干一段时间，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个编制下来。”张凯强说出了于志河给张禾开出的条件。

可怜的陈秋风，他还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几个大佬进行交易的牺牲品，这也许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典故再现。

张禾看不出是否满意，只是点点头说：“虽然这个条件有些亏，可是我还是勉强能够接受。”

张凯强心里大骂：“你这个老瘪犊子，明明心里已经非常满意了，可是还做出一副我十分委屈的样子，真是欠揍。真不愧是从政三十多年的老家伙，看来我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活到老学到老啊！”

“请于志河书记还有方培敏副书记放心，我一定会和二位好好合作的。秦逸乡长确实有些过分了，我要为木石乡的干部群众着想，这样才是对群众负责的态度嘛！”张禾突然大义凌然的说道。

张凯强心里再次大骂张禾无耻，这个老瘪犊子太无耻了。张凯强也终于发现自己和那些从政多年的老家伙的差距，虽然自己对于人情事故比一般人多了解一些，可是也只是一些而已。这些老家伙可是把厚黑学都是学透了，脸皮厚度可是能堪比城墙的。

“回去要好好学学厚黑学才行。”张凯强再次发现了自己的学问不足，要继续充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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