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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线索断了

() 在她刀子落下来的一刹那，我心里一惊，忽悠一下便醒了过来，原来这他妈的是一个梦！
这个梦做得也太过于真实了，我仿佛感到了小腹的疼痛。起身看了看，身体并没有其他的异常情况。耗子坐在一旁，还在玩手机，我不禁佩服他那无穷的战斗力。

我开口问道：“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耗子连眼都没抬一下：“挺长时间了，大概得有两三个小时了吧。”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急救室里面有信儿了么？”

耗子继续在玩手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还没出来呢。”

我活动了下身体，看来刚才在梦中搏斗给我累个够呛。身体到现在还乏力，感觉很累。

烟瘾犯了，有点难受，我让耗子在急救室门口再等一会，我去抽根烟。急救室在医院的二楼，我要出到医院外面显然是不方便的，而且万一这面有个突发情况的话，也不好照应，于是便来到二楼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洗手间是和急救室在走廊的同一边，由于是下半夜，所以洗手间的灯已经调整为声控模式了。我原本只是进来抽一根烟，于是便没有故意跺脚让灯亮起来。

窗外是一条不太宽阔的街道，可能平时行车也不多，所以晚上的路灯也不是特别的亮，我站在窗口望着街道对面的住宅楼，摸出一根烟，点着并抽了两口。突然感觉到对面住宅楼里有一个亮光闪了一下。

刚才那是什么？我心中疑惑着。四周的光线都很暗，刚才闪过的亮光，在黑暗的环境下显得特别的突兀，那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对面拿着一面镜子，将医院的光线反shè到我的眼里，而且我能确定那不是我的幻觉。

突然那亮光再一次出现了，这次我看清楚了，大概是眼镜等带有玻璃片的物件反shè过来的光线。看来有人在夜sè里注视着我们所在的这栋楼。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他在看什么？我感觉有些奇怪，但是也不好唐突的过去寻找这反光的来源，万一真就是人家因为股票被套、老婆出轨等事弄得烦心，大半夜睡不着觉起来站在窗口望望风景，你说我再过去岂不是很尴尬？

正在这时，听见耗子喊我，我应了一声，便走出了洗手间。

原来急救室里李文辉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大夫们走了出来，我跟耗子连忙进去，只见李文辉在病床上躺着，看来还没有醒。

几个护士将床推出急救室，问道：“你们谁是伤者的家属？”

李文辉老爸和老妈早年就已经去世了，而且并没用子嗣，现在妻子又意外身亡，李文辉也没有兄弟姐妹，但是李文辉的岳父岳母正从南方赶过来，现在还没有到。所以并没有家属在现场。

我对护士亮出证件，结果她们手中的床铺，说道：“你好，我是负责侦查这次爆炸案的jǐng察，李文辉家的家属还没有到，他现在由我和我的同事负责看护。”

护士看了我跟耗子一眼说道：“病人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但是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你跟我来，把住院手续办了，另外再交一下手术费。”

我摸了摸钱包，不禁暗道倒霉。没办法，只好先去把住院手续给办了。这一下，花费了我苦心积累的五千多块大洋。我心里疼得直裂嘴。耗子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我笑。

医院里面单间的病房都已经没有了，所以护士就找了个普通病房给我们，好在这个病房里并没有其他人住，除了李文辉躺在靠窗户的床位上，其他床铺都是空的。

安排了病房，那护士告诉我，她负责护理李文辉，告诉我们有什么事找她就好了，我连忙道谢，护士露出靓丽的笑容说了声不客气，便走出了病房。

送走护士以后，我和耗子琢磨着，都这个时间段了，再给领导打电话汇报情况，可能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就算领导再着急等待结果，现在都已经后半夜三点多了，估计也得睡觉了，现在打电话过去打扰人家睡觉，很可能会触到人家眉头，所以我和耗子一致认为，等到天亮以后再向上面汇报情况。

我看耗子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合眼，便让他躺在旁边的床上先睡了。我则害怕出现意外，就坐在李文辉旁边的病床上看守他。

一个人坐在床上等时间是一件十分无聊的事情，好在病房里有一台老式的彩电，所以自己小声的看着电视等待太阳出来，这后半夜的，电视也没有什么jīng彩节目，但是比起一个人发呆已经好过太多。

这一宿可真把我熬坏了，困倦乏累不说，就连胡子都感觉长长了不少。一直到早上七点钟，李文辉也没有醒过来，倒是耗子早早的起来了，病房里的床铺上并没有多余被子，耗子仗着火力壮，穿得又少，所以被冻醒了。他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回来后告诉我给李局打个电话汇报下，自己就出去买早餐了。

我给李局汇报了一下李文辉已经脱离危险了，李局叫我们继续在医院里看守李文辉，他马上派人过来换我们。

不一会，耗子拎着一袋热气腾腾的包子，就上来了，他把包子放在床上，并扔给我一瓶矿泉水，招呼着我吃饭。几个热乎的包子下肚，我感觉浑身舒服了不少，体力也恢复了一些。

半个小时左右，齐队便赶了过来，跟他一同来的还有李文辉的岳父、岳母，一对将近六十岁的老人。显然齐队起了个大早去机场把老两口接了过来。

两位老人的面容异常的憔悴，女儿和女婿遭受事故，给他们打击很大。老两口刚去过停尸房看过女儿的尸体，这会儿情绪也已经给众人安慰好了。一看见李文辉在病床上躺着，老太太的面sè又凄然了起来，我们又七手八脚的上前劝慰。

齐队跟我和耗子说道：“李局给我打的电话，叫我在机场一接到这老两口，就立即来医院换你们俩的班。范队那面也传来信了，白等了一宿，也没抓到陈庆林的影。一会我给市局打电话，再调俩人过来。熬了一宿，辛苦你俩了，现在回去睡吧，”

我跟耗子连忙和齐队到了别，开车回家了。

这会耗子的爸妈可能都上班去了，所以他没有回家，来到了我租的房子。我俩简简单单的洗漱了一下，耗子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我则一直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的联系，过了很长时间才睡着。

这一觉睡的昏天地黑的，一直睡到下午，下午两点的时候，我被李局的电话叫醒的，说是李文辉伤势恶化了，要我们立即前往医院。我连忙叫醒耗子，开车便向医院赶去。

我们到医院的时候，李文辉已经又进入急救室抢救了。李局也在现场，现场还有其他两个我见过但是叫不上名字的jǐng察。

李局和齐队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原来这两个人是市局缉毒大队的，一个叫王鸿，另一个叫高广宇，前段时间正紧盯着我市周边不明身份的群体，这两天好像跟丢了，所以李局就把他们调了过来，暂时帮助我们。

大家在一起聊了会天，齐队便和李局说有事要先走。李局理解的点了点头，齐队便出去了。

李局对我跟耗子说：“你们齐队家有个嫂子，像母老虎一样，齐队在家的时候非常听她的话，所以像什么接孩子上下学、做饭等家务他就全包了。哎，要不是因为这些，他那么有才华个人，早就熬上去了，说起来我们还是同一批进jǐng队的呢。”

我跟耗子笑了笑。我突然有些同情齐队，家里有那么厉害个老婆，处处得管制着他。有感觉齐队很伟大，为了家庭可以把事业给抛弃了。

不一会，李局也要回市局，我出门送他，在临走的时候，我想了想，我到市局以后，李局处处提点我，有些情况我也是直接跟他汇报，所以跟李局的关系算最近的了。

于是我悄悄的告诉他我的推测，李局稍微有些惊讶的看了看我，说道：“其实我也察觉到，市局里面一直存在着内鬼，这个内鬼不简单，一直以来，总是能瞒过大家的视线。原本我打算不动声sè的让他自己露出破绽，可是现在看来事情不一定能像我想的那样发展。刘文卿，你还年轻，而且头脑灵活，年轻人嘛趁着岁数小，干点大事业，拿出你的才华，找到这个鬼。以后案情有什么变化，你不用向其他人汇报了，直接报给我。”

送走了李局以后，我不禁飘飘然，李局的话让我很受用。在医院门口把烟点着，突然我的脑海中一亮，李局处处这样安排我一个小兵做重要的事，是不是有什么用意？

回想起来，从当初调到市局进入专案组，负责重要的工作，到现在暗中查出内鬼，还叫我直接将案情向他汇报，没准调我来市局就是李局一手cāo作的，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说李局就是内鬼？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其他人察觉，所以才让我直接汇报给他。会不会在以后我知道的事情多了的时候直接干掉我？李局名字叫李正辉，受害人叫李文辉，这李正辉和李文辉。。。。。。？

正在我思考着的时候，耗子突然跑了出来，告诉我李文辉死了。

我大惊，连忙跟耗子跑上楼。急救室的门已经打开了，我们进去，李文辉已经没有气息。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完了，线索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