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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卖苹果（二）

() 只见苹果树上长的苹果不仅个小，有些还半青半熟；不仅半青半熟，有些还长疙瘩；不仅长疙瘩，有些还被虫咬得不成样子。
文曲星走了一遭果园，发现虽然每棵苹果树上都零零落落地长着苹果，但绝大部分苹果树上的苹果长的都一样，都一样的差。

文曲星摘了一个下来尝，竟然是一半酸一半甜。

文曲星问张老汉：“你这果园里的苹果怎么长得那么差？”

张老汉叹了口气说：“唉，都是因为我生了一场大病，住了几个月的院，病虽然治好了，但却把我所有的积蓄都花光了，再也腾不出钱来买肥料来给苹果树施肥，也没钱买农药来给花果杀虫，所以这苹果就长成这样了。”

邻居插嘴道：“如果张大叔买了新农合也许还能报销一点。”

张老汉叹气说：“唉，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邻居为张老汉鸣不平道：“你儿子也不寄点钱回来给你，叫你独自一个老人在家孤苦伶仃的怎么过？”

张老汉叹气说：“唉，我儿子他也不容易，要在外面一边打工还一边供两个孩子读书，我知道他也没什么钱，就不指望他养我了。”

邻居不服气道：“你就委屈自己来宠着他。”

一旁的文曲星心想：“原来这个张老汉还有这样的难处，看来这苹果我得非给他买下不可了，就算亏本也要买了，要不然不就泯灭了我这颗善良的心了吗？”

文曲星大声对张老汉说：“你果园里所有苹果我都买下了。”

张老汉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买下了？但是我的苹果长成这样……”

邻居也不敢相信：“你买下了？还把果园里的所有苹果都买下了？你不是开玩笑？你不怕亏本吗？”

文曲星说：“不会亏本的，我有办法销售出去。”

价钱很快就谈好了，文曲星当场就付了定金。

“苹果是买下了，但怎么才能把这一果园里的所有苹果给销售出去呢？”

其实文曲星根本没有什么办法，文曲星只能先摘下一麻包袋大约六七十斤的苹果，然后驮到镇上的集市，摆个摊位，试探一下顾客的反应。

摘苹果的时候，那个爱凑热闹的邻居还帮了忙。

在镇上，苹果一摆出来，文曲星对比了一下，别人的苹果都是又红又大又丰满，而他的……

简直不用提了，如果别人的是大美女，那他的就是丑小鸭，反正就是整个集市数他的最差了。

摆了好久，都无人问津，无人问津就算了，有的顾客路过之后还边指指点点边窃笑。

文曲星就回敬他们：“看什么看！不买就赶紧走。”

那些顾客不服气地甩下一句：“有什么了不起！不说买了，这样的苹果就算你扔在地上我都不捡。”

文曲星气得真想拿起个苹果扔他们。

那些顾客看见文曲星那么生气，更加满意地大笑而去。

顾客笑就算了，但更得寸进尺更让文曲星受不了的是，一个跟文曲星一样摆苹果摊卖苹果的女人已经盯了文曲星好久，现在她终于忍不住走过来了：“年轻人，怎么样？你的苹果卖出去多少斤了？”

文曲星老实地回答：“一斤也没有卖出去。”

这女的噗嗤一笑道：“卖苹果是要看卖相的，像你这样的苹果长成这样是卖不出去的，像我那样又红又大的才好卖，我劝你还不如趁早收摊回家，把苹果全都分给邻居小孩算了，如果他们肯吃的话。”

文曲星听出来了，她的意思是说他的苹果就算免费给别人吃，别人都不一定肯吃。

文曲星气得肺都快要炸了：“你的苹果是在苹果树上长出来的，我的苹果也是在苹果树上长出来的，凭什么你的能卖，我的就不能卖！”

这女的讨了个没趣，只好走回自己的摊位。

毫无悬念地，文曲星摆了一天的摊，一个苹果也没有卖出去，连来询问的人都比大白天来叮人的蚊子少。

文曲星只好凄惨地收摊回他所变的果贩的家。

回到家，文曲星心想：“怎么办呢？苹果一个也没有卖出去，这样子下去也不是办法，难道个小、长得难看的苹果就注定卖不出去吗？”

文曲星就不信这个邪，他想也许是因为镇上的客源少，顾客的包容度就小，所以才没有人买；如果到县城里，客源多了，包容度就大，正所谓青菜豆腐各有所好，大苹果有人买，说不定他的小苹果也有人买呢？

第二天，文曲星便提着那袋苹果乘上客车前往县城。

在县城的集市里，找了个摊位把苹果摆了出来。还是一样，县城里其他摊位的苹果都是又红又大又丰满，唯独文曲星的是又小又难看。

但文曲星这次学jīng了，他在他的摊位前竖了个牌，牌上写着几个字：低价大甩卖。

像文曲星拿来的这种低品质的苹果，也只能尽量压低价格来出售了。

文曲星这一招还真有点效果，没摆多久摊，真的就已经吸引了几个顾客过来询问，虽然还是没人掏钱买，但着实让文曲星兴奋了好一会。

正在文曲星兴奋的当会，一个阿婆走了过来问：“这苹果怎么卖？”

文曲星说出了价格。

阿婆便讨价还价，文曲星满足了她的低价要求。

阿婆同意买一斤，但专挑大个的，为了卖出苹果，文曲星只好无奈相让。

苹果总算有人买了，文曲星虽然卖得很无奈，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高兴的。

文曲星摆了一天的摊，也碰到了好多个像阿婆这样贪便宜喜节俭的人，但这种卖法终归不是一个好方法，卖了一天没能把这袋苹果全部卖出去，反而剩下了那些最劣质的，以后可怎么卖？

文曲星收摊从县城回到家后，心想：“怎么办呢？苹果是卖出去了，但总是剩下劣质的，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有了，可以到果园去，专挑比较好的苹果来摘，那些太差的就先让它在树上长着，等长好了再摘。”

第二天一大早，文曲星便来到了张老汉那个果园。

这时，那个爱凑热闹的邻居刚好看到文曲星，就过来问：“怎么样？都两天了，你那袋苹果卖完没有？”

文曲星说：“已经卖出去一些了，但还没有卖完。”

邻居叹气说：“唉，这样子的苹果确实有点难卖。”

文曲星说：“有什么办法？只好一步一步来了。”

邻居笑着献计道：“不如你请个大明星给苹果签名，这样苹果有了名气就能卖得又快又高价了。”

文曲星苦笑道：“叫大明星一个苹果一个苹果地签名，那不得把他给累死呀，再说了，请个明星的钱都抵过这个果园了，我哪里有那么多钱请？”

邻居又献计：“要不搞个嘘头，说你的苹果是从某个大领导种的苹果树上长出来的，这或许能吸引人来买。”

文曲星摇头道：“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去骗人吗？谁会信呀？”

邻居笑道：“我也知道这些方法行不通，但张大叔又不买肥料来施肥，又不买农药来杀虫，让果树自生自灭长出来这样的果，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卖出去？”

文曲星听到邻居这句话，脑子里一闪，他忽然灵机一动，竟然想出了一条妙计来。

一想到这条妙计，文曲星便打电话叫来几个帮手还有一辆卡车，把张老汉果园里的苹果全都摘了下来，连同家里卖剩下的那袋，全都装上了卡车。全部的苹果整整有一卡车那么多。

文曲星坐上卡车，叫司机把一卡车的苹果运到了市里。

在市里的集市上，文曲星租了个大摊位，把所有的苹果都摆出来，然后在摊位前竖了个大大的牌子，牌上写了八个字。

路过的顾客看到这八个字都好奇地围过来。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文曲星便向他们讲述牌上面这八个字所表达的意思。

大家听完文曲星的讲述后，都纷纷掏钱来买文曲星的苹果。

没过多久，文曲星一卡车的苹果便被抢购一空了。

文曲星已经把张老汉果园里的苹果全部卖出去，也就完成了阎王交给的任务。

文曲星完成了任务也该回去了，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文曲星就又回到了地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