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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隔空对话

() 下一秒，惊愕的神情忽然涌上了他的脸颊，宁天瞬间反应过来，意识到这应该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它才对，为何这么诡异，一切有关九天玄冰的事情全部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他转念又想到，是了，定是方才做的‘梦’，自己好像看到了许许多多从未听闻过的古怪东西，才会让自己认识这奇怪的冰焰吧！可是为何会如此清晰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大感好奇，想要细细回忆，但一股尖锐的刺痛顿时袭来，不禁让他无声的喊叫一声，额头冒出豆大汗珠，险些再次昏倒过去。

就在这时，那个朦胧中听过两次的声音忽然响起：“不错，果然资质过人，竟能如此之快将本君传承吸收十之五六，不愧是传说中的五行之体啊。”

“是谁？是谁在说话？”宁天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若不是此刻他手脚无力，定会表现的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他急忙转头四顾，但山洞中除了三人之外，再无其余身影，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联想到‘梦’中种种，升起一种猜测。

却听那声音笑骂道：“好小子，竟然将本君视作鬼魅一般的宵小之徒，实在是欺师灭祖，胆大包天啊，信不信本君一巴掌把你这逆徒拍死。”

我靠，这是什么情况，这人居然能听见自己心中所想？这是什么异能？宁天心中惊骇，不由爆了一句粗口，转而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能知道我心里的想法？还有，我一未拜师，二未学艺，何来欺师灭祖的说法，阁下莫不是找错了对象，寻错了徒弟？可别仗着自己本领高强，便做出草菅人命的事情来啊。”

越是危及关头，宁天特工的本能便越是万分激发出来，他惊愕之余，瞬间镇定下来，找到了其中的关系，推测出一种可能。

“没有拜师学艺？哼，那我问你，你脑袋中多出的种种秘闻是从何而来,莫不是凭空得来？”那人语气虽冷，但并无责怪之意，似乎带着一种揶揄的味道。“本君虽然成仙几万载，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连一个凡夫俗子是否座下弟子都分不出来。”

宁天闻言，突然想到此人可能是谁，顿时一阵心惊肉跳。自称本君？杨戬？一定是他，那梦境中的尊号跟兵器都跟神话传说中的一模一样。

二郎神的故事，宁天小时候可没少听说，无论是他撒豆成兵的神奇法术，还是额头上能发shè激光似的天眼，都是他儿时的渴望跟谈资。尤其是杨戬斧劈桃山救母的故事，更是让身为孤儿的宁天心驰神往，期盼能有一天像他一样，找到自己的母亲。

儿时心目中的神话英雄，竟在多年之后，如此近距离地同自己交流，那种又惊又喜的感觉如同猫抓一般难耐。但他素来小心谨慎，特别是刚刚吃了一个陈道林的大亏，更是不敢大意。即便心中万般渴望，直想脱口答应，却仍将对方的真正目的打探清楚放在首位。

只听他口中道：“正是如此，像是睡了一觉，做了一场噩梦一般，这些东西就在我的脑子里了。我不偷不抢，岂不是凭空得来？”两人就这么一明一暗，隔空对话起来。

“哼，本君万年来的jīng粹记忆，何等宝贵，在你这里竟然变成噩梦，简直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那人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外人求都求不来，你只经受了这点小小的痛楚就得到了我的传承，还在这里哭爹喊娘的卖乖，是否有些厚颜无耻了。”

宁天据理力争，正sè道：“非我所愿，就算是送我一座金山，也是一种负担，更别说在梦中我饱受折磨，醒来发现这一切竟然还是真的，你说这算不算是一场痛苦的噩梦？”

“咦，你倒是能言善辩，长了一副伶牙俐齿。不过，你说得确有几分道理，本君素来光明磊落，岂能强迫于你，坏我一世英名？”那人似乎吃了一惊，没想到宁天说出心口一致的话来，随即又道：“不管你承认与否，都已然得了我的传承，本君现在问你，你可愿拜在我门下，做我弟子？”

“你这人藏头露尾，若真心想收我为徒，怎么不大大方方现身出来，让我见见。别是有什么yīn谋诡计，自己不方便出手，让我去代劳吧。”宁天心中打鼓，眼珠提溜一转，争辩道。

“哈哈，脑筋转得倒挺快，是个偷jiān耍滑的好苗子。”那人低低自语一声，道：“我一生刚正不阿，宁折不弯，没想到头来竟然要收这么一个贪生怕死，装腔作势的小人为徒，真是太过戏剧讽刺。”他虽是自言自语，但声音并没刻意压低，让宁天听得一清二楚。

对于他的评价，宁天自然不敢苟同，当下反驳道：“你再这么诋毁我的人品，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

“诽谤？呵呵，你就是这么对待你们的救命恩人？”那人轻笑一声，淡淡道。

宁天闻言一愣，随即便释然道：“原来是你救了我们，我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实在太感谢了。这九天玄冰想必也是你的吧，得亏有它护着我们，不然没被死在飞机上，就这天寒地冻的，也非得把我们冻死不可。”不可否认，他得到了对方的传承，心中对九天玄冰撑起的光罩有何用途，自然一目了然。

那人哈哈一笑，道：“小子，你可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本君面前玩心眼，未免太过班门弄斧了。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本君可是一清二楚。其实你心中早已知道本君是谁，深知本君在人界赫赫威名，却还担心子虚乌有的不利企图，不是贪生怕死是什么。你也清楚本君传承的宝贵，却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清高样子，非是装腔作势又是哪般？”

他口中字字珠玑，竟是戏谑之意，像两把蒲扇一般来回抽打在宁天脸上，让他不由一阵sè变。若是换做平常人，被这一通冷嘲热讽的挤兑，只怕真要挖个地洞钻进去吧。

宁天沉默半响，却是摇头道：“既然你能听见我心中想法，自然也就知道我并非贪生怕死，虚与委蛇的人。一是你来头太大，与我等凡人来说，过于望尘莫及，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换做谁都会有一丝不安跟忐忑吧。

二来我们刚刚在自己的‘战友’那里吃了大亏，险些丧命，此刻犹如惊恐之鸟一般，怎么能随便轻信陌生人的话。更何况你二话没说，便将毕生记忆传授给我，倘若是别人，说不定就被喜悦冲昏头脑了。可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面对诱惑，我在第一时间升起的不是激动喜悦，而是jǐng惕。

第三，就是我们三个人中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清醒着，也就是说，我的判断跟决定直接关系到我们三人的命运。若是我一个人也就罢了，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你要拿去就拿去是了。但我这两个战友此刻昏迷不醒，所以我想拖延些时间，等他们醒来，再让他们自己做出选择不迟。我这是小心谨慎，并非你口中说的贪生怕死之辈。”

他目光平静，直视前方，仿佛那人就在对面一般，声音不急不缓说出心中的想法，最后道：“其实，你这样说是想故意激我吧，又或者是，你并不能时刻洞悉我的想法，而出言试探吧。”

此话一出，那人长时间静默，仿佛被宁天的猜测给震惊了。半响，才缓缓道：“天纵之资，没想到天不绝我杨戬之路，末了给我送来这么一个聪颖的弟子。”

话音一落，宁天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身穿白袍的俊朗男子，脸上挂着些许落寞的笑容，正满眼欣慰地看着他。

“喂，我可还没答应做你弟子啊。”宁天顿时不满道。

*现可公开的情报*

关于杨戬能得知宁天的想法，是因为他本是仙君，拥有非同一般的神识，能在宁天不察觉异样的情况下对他使用搜魂术。若是之前，他可频频对凡人使用此术，也不用担心会使宁天意识有所损伤。但他此刻实力大减，一来不能过多使用，二来一不小心将对宁天造成的伤害极大，所以并未过多探视。

PS：天气变化，重感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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