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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小碗，大碗，破碗

好高的楼，好大的门，大门的顶端有一行横字“醉生梦死”然而，大门的左边有一行竖字“三杯通大道”大门的右边居然也有一行坚字“一醉解千愁”而这时，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人正站在这一扇大门之下，这青年的身子已瘦得只剩皮包着骨了，一双眼睛仿佛早已醉了，然而，他却并未喝灵酒，现在他却也是为灵酒而来。
瘦子青年一步跨进，一眼醉眼就扫视，如此大的灵酒之家却没有一个客人，屋子里面宽敞之极，里面摆着七八张大桌子，这时，青年想也不想的就往屋子中最中间最大的那一张桌子走去，他一屁股就坐了下来，然后醉言醉语的道：

“当家的，来来来，看看有何灵酒！”

屋子里面有一个柜台，柜台的里面有一个老人，此人在青年进来的时候就已迎了上来，只见他一脸笑容，笑得老眼都眯成了一条线，此时，他已来到青年的面前，道：

“修客要的是何种灵酒？”

青年道：“你这现在还有什么灵酒？”

老人道：“修客来的确实正是时候，老儿这还剩下三种灵酒。”

“哪三种？”

“成酒，不成酒，未必成酒。”老人笑看着青年道。

“哈哈，我早已知道你这只有这三种酒了，只是这次在下只喝‘成酒’。”

老人说道：“难道修客是闻酒香而来？”

青年道：“不错！”

“会不会还有别的人还会闻香而来呢？”

“肯定有的！”

“那就托修客吉言了，既然修客如此爽快，老儿也找三只碗来与修客喝这顿酒。”

“三只碗？”

老人笑了笑，眼睛眯了眯，大喝一声“三碗上成酒！”

老人的话刚落，自屋子中另一才小门之中走出一个少女，少女看起来青春艳丽，只见她的手中拿着一只小碗，另一只手中拎着一只酒壶向着瘦子青年走去，少女走近一言不发就坐下来。

这时，老人笑吟吟道：“她叫小碗，怎么样？修客是否能喝好多好多的酒？”

哈哈哈，瘦子青年大笑，大笑道：“我越来越发现你这老头实在会做生意。”

青年愉快极了，然而，这时，又有一个女子从那一道门之中走出，此女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身子丰满之极，一扭一扭间都另人心醉不已，只见她来到的时候同样坐了下来，然后看着青年，笑着道：

“我是大碗，修客可要留在这里喝七日七夜哦！”

这成熟女子笑得越来越动人，青年哈哈大笑，他笑道：“看来，你这大碗是非想醉死我不可了。”

青年看着两个女子，然而，他的眼中像是更醉了，这时，自那道门中又走出一个女子，此女的手中拎着的居然是只破碗，她整个人看起来也只二十多岁的样子，全身衣着仿佛是破的，她穿的露骨之极，使得人一看之下就忍不住升起邪火，这时，她也已坐下来，然后看着青年笑吟吟的道：

“修客，你看我这一只破碗是否能喝上十天十夜了？”

瘦子青年更加愉快了，愉快极了……

然而，此时，仇杀与雪蝴蝶已乘蝶向着‘醉生梦死’而来，这时，雪蝴蝶突然道：

“你确定他是往这边走的？”

“是的！”

“好，现在他一定认为黑暗之衣能瞒天过海，我们赶快追上去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雪蝴蝶的脸上突冷，说出来的话也好冷。

就在这时，他们已飞快的在一条大街之上疾驰，街上的行人仍古怪之极，行人不多，却也不少，然而，每个人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行着，看到巨蝶所过之时，这些人也只是惊骇的让开路来，这时，仇杀的眼睛眯起，道：

“停！”

雪蝴蝶闻言，玉手一点，巨蝴就急急刹住。

仇杀纵身而落地，一双眼睛盯着前方，然而，雪蝴蝶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仇杀，道：

“怎么样？”

“就在这里！”

仇杀一字一字的道。

雪蝴蝶的眼睛眯起，玉手一挥，那巨蝶就化为一道光点飞回她的天带之中，这时，她道：

“你确定？”

“千真万确！”

——醉生梦死！

就是这一家灵酒之家，里面还传出一道道娇呼狂笑之声，这时，仇杀一声大喝：

“走！”

于是，两人就进入了这一家酒楼，一步跨进的时候，雪蝴蝶的两只美眼之中就闪过两道蓝芒，然后，她就笑了，她笑道：“果然是你！”

这时，仇杀与雪蝴蝶已然走到屋子中间的那一张最大的桌子前，两人的眼睛冰冷的盯着那一个瘦子青年。

瘦子青年的眼睛醉意更甚，他抬起头，用一双迷离的眼睛盯着仇杀与雪蝴蝶，然后笑道：

“两位找我？”

雪蝴蝶道：“不错！”

“两位若是找我的话只怕是认错人了，在下可不认得两位。”

仇杀的眼睛冰冷，他的声音沙哑，他一字一字的道：“千变万化杜恨，你很好！”

这时，瘦子青年的眼睛渐渐也变了，他道：“我很好，两位却很不好了。”

这时，雪蝴蝶的眼睛之中终于一变，只见她的美眼之中闪过蓝芒，然后惊呼：

“不好！”

雪蝴蝶几乎是颤声说出来的，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整个人的脸上就变了，变得苍白。

——不好？

仇杀瞬间汗毛直起，只见方才那三只碗也变了，本来是少女的小碗已面容大变，变成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此人连衣着也变了，只见他一身白衣，眼睛之中全然是冷漠之色，一张脸苍白如纸，此时，他的身子一闪，已然到达大门之处，显然是截断了仇杀他们的退路。

与此同时，大碗也变了，只见她由一个成熟的女人化为一个大汉，此人身高足足八尺有余，身穿一件露臂大马褂，一身肌肉一涨一涨，充满暴炸性力量，浓眉，大眼，充满野性，此时，他已一步跨出闪身在仇杀两人的背后。

然而，破碗竟也变了，她的面容一变，变成一个更加俱有魅力的女人，只见她的身段标准之极，瘦一分不美，肥一分不丽，她身体上一分一毫仿佛都长得刚好到位，此时，她的身子也一闪，只见她的身子已到了仇杀与雪蝴蝶的侧面，正用一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仇杀两人。

另仇杀更为吃惊的是，那一个老人竟也变了，变成了一个道人。

——苦道人！

仇杀认得这个人，大环山的时候，他也曾等过这位债主，然而，却听萧藏刀说代苦道人来向他寻债。

仇杀的眼睛急急收缩，这里的一切已然错踪而复杂，这里的事情已然变得更加难以理清，这时，苦道人笑了，他苦笑，他笑道：

“小友，别来恙吧？”

仇杀终于恢复冷静，他看着苦道人，道：“还好，不知您老可好？”

苦道人道：“贫道怎么可能会好？贪道日日夜夜想念小友要紧得很呢。”

仇杀苦笑，他道：“莫非苦道人日日夜夜也记着那一笔债？”

这时，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仇杀与苦道人，谁都想知道这苦道人如此身份究竟与这个气境青年有什么债。

“记得那一天贫道正在练功的时候，你小子却是来了。”

“那一天我的确看到你睡在地上！”

“你哪里知道我练的是静寂身脉的功法？”

仇杀苦笑。

这时，苦道人的眼睛圆瞪，他看着仇杀，道：“那时，你不但把我折腾得半死，居然还将我活活埋了，居然还深深叹气的说什么老人安去……”

仇杀苦笑，道：“我以为你死了。”

苦道人越说越气，然后又道：“等我从坑里爬出来的时候，你居然还问我是人是鬼……”

这时，所有人都笑了，仇杀也笑，苦笑，他似乎只能苦笑，他笑道：“那时候你气得脸都白了，我看起来实在像鬼，所以……”

苦道人的眼睛又瞪得大大，他道：“你小子居然还要我安心而去，说什么小子很快就寻来，与我做什么鬼友……”

苦道人说着说着竟也笑了。

这时，雪蝴蝶看着苦道人，道：“以你的身份，你不可能放过这么样折腾你的人的，你怎么放过他的？”

苦道人道：“当时，贫道也已折腾的够了，身上的力量也因突然止功而无比衰弱，最重要的是，贫着居然觉得这小子实在好玩的要紧。”

苦道人说话的时候狠狠的看了一眼仇杀，然后又道：“当这小子知道我是正在练功的时候，他居然觉得欠了我很大一笔债，言明说我要他做什么都行！”

说到这里时，苦道人的眼睛眯了起来，好像是说到了重点的样子。

这时，雪蝴蝶娇喝，道：“四神使，你们很好，居然想用这种办法来逼仇大哥屈服！”

——四神使？

仇杀的眼睛一变，失声道：“你们是四神使？”

未等苦道人他们回答，雪蝴蝶就喝道：“他们就是，你现在总该明白了吧！”

——四神使已变，四神使已被魔念所奴！

这是铁仇告诉仇杀的，仇杀此时心中早已翻起大浪，一双眼睛闪闪，不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