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琳对泽南的十年忠贞,是这世上最后一场深情。幼琳放弃泽南有无数个理由,他的前途,他的家庭,他未来安逸的人生……她亲眼看见,泽南和子萱在神父面前交换婚戒,泽南娶子萱,不管是青梅竹马,还是利益驱使,她低头祝福。霍家容不下她,容不下她肚子里泽南的孩子,容不下她一个花匠的女儿要做泽南的妻子。泽南的奶奶不放过她,自己的亲生母亲亦不放过她。可幼琳这一生,到底是幸运的。泽南是她的命,是她镌刻在心底永不消退的执著,那么子慎,子慎就是她的救赎。在幼琳最狼狈无助的时候,谌子慎牵起她的手,他对她说,他们家容不下你,我来给你一个容身之地。谌子慎给了她一个家,给了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从此以后,经年流转,错位的感情,幼琳和泽南站成了两条平行线。幼琳不知道谌子慎爱她有多深,她只是记得当年那个突下骤雨的午后,他掐着她的双肩绝望的问她,你要为他守身如玉到什么时候?他说,童幼琳,你欠我一个孩子,你欠我一辈子。……小远长得越来越像泽南,眉宇,轮廓,一颦一笑。他越像泽南,谌子慎就越妒忌。但孩子总归是他看着长大的,视如己出,爱子情深。他蹲在小远面前,十岁的孩子,他蹲着,孩子已经能高出他一个头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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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百分之十的股份——我的嫁妆,换你十亿现金。”顾琳琅跟眼前这个男人开出了条件,在他审视的目光中,她的视线低下去,她说,“我嫁给你。”男人那浅薄漂亮的唇渐渐扬起,他不动声色的将她的手攥在掌心,只说了一个字,“好。”后来,顾琳琅回忆起当初她和程嘉善那场谈判,其实那和交易,又有何分别?新婚夜,他将她拿着刀子的手摁在绣着鸳鸯的枕头上,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声音对她说,“琳琅你听清楚了,不止是今天我要你,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要你。”他喝了酒,他把那红色婚书扔在她脸上,她在闭上眼睛那一瞬,还能清清楚楚听他在说,“顾琳琅,你和我,我们是合法夫妻……琳琅,我们是合法夫妻……”……婚后的顾琳琅,既要应付新婚丈夫的喜怒无常,又要直视昔日恋人的冷嘲热讽,她在夹缝中,像一道没有自我的影子。她以为她的婚姻,只是父亲一纸合同换回来的商业联姻;她以为她的丈夫,只是父亲为了满足他野心的垫脚石;她以为,她的人生,从此被埋葬在深不见底的泥潭里……可是有一天,男人自身后拥住她,对她说,“琳琅啊,我既然给得起你婚姻,那,承诺,也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