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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狗头军师

第二日一早，林凡早早拜别了母亲。本来以林凡的想法还可以再逗留几日，只是夏龚不断催促，因为不出意外下个月圣上就要北伐。
时间已经无比紧迫，所以林凡无奈之下只能让素娘跟随夏龚回江州。而自己则带着小chūn子、范福永以及百名禁军前往隆兴府。

“昨晚，我见到你父亲了。”

在镇口，林凡轻轻握着素娘的双手。虽然两人相处的日子并不算多，可被抓的时候却是一起出生入死，倒也很有些感情了。所以对于全子才的事情，林凡并没有隐瞒。

一丝风吹luàn了素娘额前的发丝，素娘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缓缓地理了理林凡的衣服：“在客栈的时候，还有澄儿为你搭理。到了隆兴府那边，我和澄儿都不在，你自己要多注意一些。”

却是决口不提全子才的事情，显然是不想在离别的时候谈到这个人。

“傻丫头！”

吝惜地mō了mō素娘的秀发，林凡说道：“人老了，比较念家，我娘不太愿意去江州城。我走之后，有空的话就来陪陪我娘。”

“恩。”素娘点了点头，目送着林凡跨上战马，往南方绝尘而去。

早晨众人从新罗镇出发，不过林凡前世去内门g的时候有骑过马，可终究比不上禁军。

范福永这支部队虽然挂着步军的名头，可实际上却是实实在在的骑兵部队。

因为在南楚，所有人都知道所谓的骑兵根本没有一战之力。而且高宗时，著名的黄天dàng之战，韩世忠凭借长江天险，充分发挥了水战之长，遏阻金国名将完颜宗弼四十天时间，无法渡江逃回金国。

此役之后，南楚开始将重心转移到了水军上。而随着北方人减少，本就不擅长骑兵的南方逐渐放弃了骑兵这个兵种。更多的时候，只是一种依仗。

不过范福永这支骑兵，却是个中骁勇。实乃当今圣上意yù北伐，而训练出来的骑兵。这次为了获得江南西路的支持，更是拿出了这支心头宝的骑兵部队。

因为林凡和小chūn子的原因，到正午的时候却只是走了二十多里。按照这个速度，一天不过走四十多里。想要抵达隆兴府，起码需要三四天的时间才可以。

众人寻到一片树林下，开始摆灶做饭。范福永又派出十多名骑兵警戒四周，以防止出现可能的luàn贼。

“哎呀，这天可真热死了。”

小chūn子拿着手帕不断擦拭额头上细密的汗水，由于时间紧急，小chūn子也只能骑乘战马，与这些大老粗们快速往隆兴府推进。这种强行军对于小chūn子来说，简直就是遭罪。

“林大人，这小麦倒是开始收割了。可水稻怕是才chā秧，想要收还得等几个月吧。圣上北伐说需的粮食可不少，总不能都是小麦吧。”

寻着树荫坐了下来，小chūn子一路上看着两边已经开始收割的小麦，还有chā秧的水稻，好奇问道。

“官府都是有存粮的，倒是不需要等水稻成熟。只是你应该也想到了，要从他们口中夺粮，难于上青天。”

林凡正说着，就听到远处传来喝斥声。

“范大人，可是有事？”林凡对着不远处正上马的范福永问道。

勒住马缰，范福永回道：“大人只管休息，那边的事下官处理便可。”

林凡已经挂了一个筹粮和募兵的钦差名头，所以范福永明明品阶比林凡要高，却依旧要自称下官。

过了一会儿，范福永带着三个人走了过来。

“林兄，总算追到你了。”

夏范tǐng着féi胖的肚子，满头大汗地往林凡这边跑来。在他身后还有孔洛消瘦的身影，以及一个从未见过的猥琐男人。

之所以说猥琐男人，是因为这个人比起孔洛来说，不仅更像一个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而且整个人鼠头鼠脑，不管怎么看，就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

“这位是？”林凡站起身来，好奇地看向那个表情略显紧张的男人。

夏范骑了一上午的马，早就要昏阙了。方才又一路小跑过来，差点没背气过去，现在只顾着大口喘气，哪还能回答林凡的问题。倒是那边的孔洛，虽看似手无缚jī之力，却显得极为轻松。

见林凡问起身边的男人，孔洛一把拉过那猥琐男人，对着林凡介绍道：“林公子，这个就是上次来客栈说要投奔你。然后你让他去蕲州找曹县尉，并且顺利完成任务的寿常言。”

“寿常言？这个姓可不多见啊。”林凡一听居然就是那个投靠自己的三流谋士，倒是心中一动。召唤出系统界面，果然发现了寿常言的属性表。

姓名：寿常言

称号：狗头军师

等级：15

武力：25

智力：50

忠诚：80

技能：巧舌如簧

看着这个属性表，林凡明白了这寿常言是如何说服曹县尉的，多半就是巧舌如簧这个技能的结果。武力上，这个狗头军师和一般人差不多，智力上虽然比不上凉月奏，可是比起两位脓包狗少高出不少。

“小人有幸见到大人真面目，可谓了却此生一大幸事。纵然下了地府见了老娘，她老人家也会夸我有出息的。”寿常言更显消瘦的身形，毕恭毕敬地对着林凡拜了一礼。嘴角一颗黑sè的大痣很是明显，在上面还长了一根máo。说起话来的时候，那根máo都是一抖一抖的，颇有些孔洛八字须的架势。

“看你如此拘谨，却不知可是真有本事，还只是假把式。”林凡调笑了一句，毕竟能够说服曹县尉，纵然不敢说多么能耐，可也证明有一些能力，至少有些事情可以交给他办的。

那寿常言个子不高，却是声音洪亮，丝毫不害臊地大声道：“小人之所以拘谨，全是因为大人的光芒照耀到了小人。让小人不得不拘谨，而且小人也觉得只有如此，才能够表现出小人的忠心和谨慎。大人叫小人往西，小人绝对不会回头看东边的美人；大人叫小人上刀山，小人绝对不会滚油锅。此心天地可鉴，可表日月！”

声音之大，让四周的禁军各个张大了嘴巴。而夏范和孔洛双眼发光，简直就跟捡到了活宝一般。

“脸皮够厚，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出谋划策。”林凡笑了一下，显然是认同了寿常言。

见自己终于被认同，寿常言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刚刚烤好的牛ròu，吞了吞口水，强忍着口腹之yù，神sè紧张地对林凡说道：“大，大人，小人能不能吃那些牛ròu？不多，只要一盘就好。如果再有一瓶烧酒，那就再好不过了。”

林凡刚想答应，心头却是出现一个念头，对着寿常言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说对了，便答应给你一盘牛ròu。不过烧酒的话，军中没有这东西。等到了目的地，少不了你。”

“大人您说，小人洗耳恭听。”寿常言赶紧回道。

想起自己要办的事情，林凡思索了一下，问道：“如果某个地方可以募兵，可是当地的官员却反对，你要如何是好？”

一听这个事情，那寿常言神情立即为之一振，之前那种谨慎小心的神态一扫而空。一拍大tuǐ，滔滔不绝地说道：“大人可算是问对人了，小人虽看似落魄，其实曾经也当过幕僚。想要募兵，若是地方官员不同意，大人就抓那些官员的罪证，bī着他们就范。咱楚朝的官员除了几个清廉的，谁没点破事。若是还不行，那大人就栽赃那些要被征的士兵，发配他们充军。”

听到寿常言的话，林凡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这狗头军师立即有了办法：“早点吃饭赶路，争取明天到吴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