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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搜寻

整个城市的通往外界的主要交通干道和一些虽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的康庄坦途、但是也经常有一些熙来攘往的人群追逐一些不怎么见得光的利益的通道一时之间就都紧张起来了。尤其是那些平时人们不怎么在意的通道和海港码头来往的船只都受到了警察、海关、缉私等多个部门的联合检查正式的理由是要开始新一轮的缉私严打了。
虽然还不至于是人心惶惶但是明显地本来就治安不错的城市更加地平静安宁了一批一批地从事着各种地下行业的从业人员们纷纷被警察们或者缉私部门请去喝茶聊天儿一批一批往来境外的船只夹带私藏的额外物品被以海关牵头的海关、缉私、警察多部门联合检查组起获、抄没当然那些货主们也难免要接受一番盘诘了。

这样的严查一直从早上持续到晚上、直至深夜然后再到第二天早晨。这样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严密盘查恐怕从这个城市的警察部门成立到如今也没有过几次。这样的状况当然是瞒不过那些有些背景、嗅觉比较灵敏的有心人的只不过他们一时还无法搞清楚强力部门的这次行动的目标到底是什么而已。所以纷纷约束、隐藏起了自己手底下那些有可能引起“误会”的买卖或者人物。

傍晚如血的夕阳渐渐落向了海平面下但是那一整天烈火般炙烤的余毒却依然留在了这个暗流滚滚的城市里。

安平码头是一个不大的渔港码头主要停泊往来的大多是一些中小型的渔船和小货船鲜有大型船只停靠。其实那些吃水要求过一定深度的船只就算要靠也靠不过来的毕竟这个码头实在不大。位于四桥区最南边的这个码头在这个城市来说算得上是最偏僻、最不起眼的一个小码头了只是因势趁便靠着一片比较开阔、有些深度的海面修建起来的这么一个中小型船只的停靠港供那些本地的或者外地、境外一些因为种种原因或者限制无法进入两个大港的船只停泊、补给。再向南绕过一个小小的岬角就是那个荒凉的螺蛳滩了。

当然这样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多的也就是仓库、厂房和一些住宅楼什么的了没有什么高层的商业建筑。距离码头不远处有一个住宅小区整个小区里有六栋三单元的七层住宅楼。这时天气渐晚很多家的窗户里都开始透出了或明或暗、或黄或白的灯光锅碗瓢盆的声音、饭菜的香气也从开着的窗户或者抽油烟机的烟道飘散出来。

这时小区边上靠近码头这一侧的一栋住宅楼顶边沿昏黄黯淡的暮色笼罩中隐约间站立着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还好即将入夜了往来的人群又没有什么人刻意抬头来看否则的话这两人现在这样的姿态和举动一定会被认为是想要跳楼寻短见的。那么可能明天的报纸上就又会出现诸如“工资追讨无着民工无奈上演跳楼秀”之类的狗屁文章了。当然仔细看的话这两个人都不是那么特别像进城务工的农民工的因为其中一个高大男人有着一副白得红的面孔和高高的鼻子以及深凹眼窝里的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而另一个个子矮小一些的虽然肤色不是那么白却明显比当地的人要深一些并且显得有些瘦小枯干的身材和那搭配得很有个性的五官模样倒是很像东南亚一带人种的特点。也就是说这是两个外国人。

如果帅征或者张所长或者刑警、市局有人近距离看到他们的话就能够认得出来这两人正是那些被他们怀疑、这两天里又遍寻无着的外国人中的两个。

那个穿着整齐、高大英俊的白人男子抱着胳膊默不做声地站在楼顶拐角的边沿上岿然不动地迎风而立眯起了的眼睛里似乎射出一丝微微的银光眺望着不远处码头上显得有些紧张而又忙碌的船只和人群联合执法队的检查同样没有放过这个小小的码头啊。

那个穿着拖鞋、大裤衩、敞着怀儿不系扣的短袖花衬衫、露出精瘦枯干的肋条骨的不修边幅的瘦小亚洲人低声哼哼着一些古怪的小调儿侧身坐了下来将一条腿耷拉在楼顶外面一条腿蜷起来踩在楼沿上点起了一支烟脱下那只脚上的拖鞋用手不停地串着脚气还不时地把那只手放到鼻子尖儿上嗅一嗅。

这两个人的组合当真显得相当地别扭一个是高大英俊、打扮得油光水滑、一丝不苟的很绅士的白人男子一个却是个瘦小枯干、形象猥琐、举动龌龊的像个流氓痞子的、有着一副典型东南亚人特征的亚洲人。对比也当真是太强烈了一点儿。

那个亚洲人嘴角叼着烟卷儿升起的烟雾熏得他一只眼睛眯了起来两手齐上似乎颇为专心地串着脚气嘴里嘟嘟囔囔地出了一阵尖利短促的声音道:“这些白痴嘿嘿你们就去找吧大张旗鼓地找啊累死你们!”

白人男子收回了探视码头方向的目光张开了眼睛眼里的那丝若有若无的银光消散得干干净净。低下头来有些厌恶地看了看坐在自己脚边的这个龌龊的家伙轻轻哼了一声转身返回楼顶里面宽敞的地方靠在一个排着十几根粗大的真空电子管的太阳能热水器的架子上也低头点起了一支香烟好整以暇地吸了一口。

那个亚洲人继续一边串脚气一边用那种尖利短促的声音絮叨着:“嘿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弄这么麻烦干什么呢?一个小女孩儿而已随便带着她她敢不走吗?我们要强行离开谁又能拦得住呢?除非他们出动大批人手进行大规模的拦截可是他们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为了一个小毛孩子跟我们彻底撕破脸皮呢?何必弄到这么复杂啊?唉!”

白种人还是靠在那里悠闲地吸着烟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完全没有理会亚洲人的絮叨。

自己絮叨了半天却完全没有得到回应亚洲人微微回头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那个悠然自得的白种人一眼看着他脸上挂着的那副不屑、鄙视和厌恶的表情忍不住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嘀咕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白种猪!”

一只手白得泛红、手背上布满了浓密的长长黄色汗毛的大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头心虚之下悚然一惊差点儿从楼沿儿上掉下去。瘦小的亚洲人一低头干瘦的身子一旋也没有起身居然就如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般不知怎么一扭一转就脱出了白种人的掌握然后右手往身下实地一撑“呼”地一声身子已然旋起成头下脚上之势穿着木屐拖鞋的两只脚已经一前一后地奔向白种人的下颌和面孔。

白种人双眼中银光一现随手一格挡开了这奇峰突起的一踢就手抬脚就踹向了那瘦小亚洲人这时正倒立在下的那张黑脸。亚洲人手臂一曲一伸再借着白种人的那一格之力身子再次旋转“呼”地越过了白种人接近两米的头顶滑溜异常地落在了他的身后。有些急促地喘着气双眼狠狠地盯着那个白种人。

白种人也不在意只是摆摆手哼了一声看也不多看那瘦子亚洲人一眼只说了一个“go”转身就向着楼顶远离人行道路、又比较背光的一侧走去。

亚洲人看着白种人的背影从楼顶的那个边缘翻落消失侧头恶狠狠地“呸”了一口将嘴里的烟蒂带着一口浓痰远远地吐在楼顶上也缓缓跟了过去纵身翻出楼顶攀着落水管的飞快地滑落到地面跟着前面的那个白种人一起避开人群消失在渐深渐浓的夜色中。

市第六人民医院的胸外科特护三室。

柔和的灯光下脑袋被包裹的像个粽子般的徐起凤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沉睡着一呼一吸间几乎微不可闻。心电图仪的监视器上一条绿色的光线忽高忽低地画出了一道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波浪看起来还是比较平稳和有规律的但是显然心动次数明显是偏低的。

帅征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手里端着一个杯子右手拿了一根棉棒蘸着杯子里的清水涂抹、洇濡着徐起凤露在包裹的绷带空隙间已经有些干裂的嘴唇。四室那边的高进军已经沉沉睡去所以现在韩海萍也坐在这个房间的一张单人沙里微微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深沉的夜空。

韩海萍叹了口气把目光投向床上的徐起凤有些消沉地道:“他还没有醒过。刘主任说……刘主任说现在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该做的也都做了现在要做的就只有等待看他的运气和造化吧……唉!如果……”

韩海萍有些艰难地道:“如果他要是醒不来那……唉就算高进军恐怕也要受很大的打击的啊。”

帅征专心地用棉棒蘸着清水润湿着徐起凤的嘴唇低声问道:“联系过他的家人了吗?”

韩海萍有些无奈地长叹了一声摇着头苦笑道:“没有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家人怎么联系啊。从交往到现在我们只知道他的家乡在内地某市他可从来没有说过家里的地址、电话什么的资料啊。再说……再说我们怎么跟他的家里人说起呢?”

顿了一下韩海萍转回头来岔开话题低声问道:“这两天的盘查有什么收获吗?”

帅征默然地轻轻摇头微微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棉棒仍到垃圾篓里起身过来坐到另一张沙里有些郁闷地苦笑了一下道:“走私、偷渡之类倒是抓到了几例可是我们要查的却完全没有任何的线索啊。唉!今天倒是有消息说有人曾经在并蒂桥附近见到过其中的两个可疑人物但是随后就不知去向了我们在那附近暗地里找了一圈儿也没现他们在哪里有落脚点。”帅征有些烦闷地吸了口气仰身靠在沙背上抬起手来搓着脸继续道:“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们猜错了?他们没有从海路偷渡的打算?”

韩海萍也叹了口气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一时间整个病房里除了某一两台监控仪器轻微的运转声外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过了好半晌帅征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冲韩海萍招呼道:“唉回吧不早了。”韩海萍点点头跟着帅征一起站了起来帮她取过放在床头的帽子一起开门走出屋去。

病房门缓缓地关了回来帅征从还未关闭的门隙里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转身接过韩海萍递过来的帽子两个人默默地转身去了。

距离螺蛳滩不远是一个仓库区。这里建有成片的各种仓库供人租用。毕竟这里荒僻了些又有一个各种传说纷纷扰扰的荒凉海滩所以每当入夜人烟总是非常稀少的。不过胜在交通还比较便利租赁仓库的买卖倒也还能够维持得下去。

夜色中一个长飘飘的人影闪进了这个仓库区。顺着仓库和集装箱堆积的空隙来回快地穿梭着、搜寻着。终于他停在了一个比较陈旧的仓库门口闭起了眼睛仔细感应着什么。良久他似乎确定了什么睁开眼睛伸手推了推仓库门却现被锁得紧紧的根本无法打开。

长男子有些焦急地四处张望了一下顺着这个仓库的墙缓缓寻找着能够悄悄进入的通道。终于在仓库的一侧他看到了一排扁扁的窗户其中有几扇的玻璃都已经被砸烂了。这座仓库整个儿有六米多高那排窗户位于靠上边的位置离地也有四米多而窗户本身则只有一米多一点儿的高度。

长男子环目四顾了一番然后走到其中一扇被砸了玻璃的窗户下抬起头来再确认了一下身子一弓然后就像一只虾米一样弹了起来!这一弹之下就接近三米然后就见他伸足在墙壁上一点再次弹高身形扭动间就像一条跃起的游鱼一般划出一道浑然天成的弧线嗖地穿进了那扇破了玻璃的窗户中去了。

深夜里没有灯光的暗室环境似乎丝毫也没有影响到长男子的视力或者说感知力。这个仓房内的一切一瞬间已经清晰地影射到了他的脑海内。

整个空旷宽大的库房里一多半的地方被码放整齐的木箱装货物占据了靠近门口的一小块地方高高低低、杂乱无章地堆放着一些零星的大大小小的空木箱之类的东西。地上、货物上都积了一层不很厚的灰尘显然这批货物已经存放了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了。但是空着的地方布满灰尘的地上显出了一片杂乱的脚印几个箱子被拖过来隐然围成了一个松散的圈子圈子中间有一些方便食品的包装袋儿、罐头食品的包装盒之类的杂物。

看得出来这些东西都还是比较新鲜的。长男子蹲下来翻了翻眉头已经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了一下最终一张由三个木箱摆成的床吸引了他的注意。站起身来快步走过去将一只手按在了那张床上。

长男子抬起了头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欣慰又带着一丝惆怅用一种奇异的语调喃喃地自语道:“终于找到了!这个气息……这个气息还是昨天才留下来的。没错这就是紫的气息呀。但是紫你现在又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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