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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和田玉

校课程里面，有很多是大课，几个班级一起上的，有些甚至是跨年级的课程。在教楼西边相连的一幢大楼里，是三间阶梯教室，每间都有两个楼层高，像个小放映厅。
平时没有课的时候，很多生也喜欢到这些教室自习，一方面空间比较大，容易找空位，坐下后周围没有人干扰。另一方面，在阶梯教室自习的，都是真正在念书的人，环境很安静。

姜斌从来没自习的习惯。今天他来阶梯教室，是有约。

缪四六的约。

没多久，缪四六来了。从一边楼梯静悄悄地走到后排，坐在姜斌边上，没让其他人注意。

“你知道我的名字吧？”缪四六开门见山地。

“当然了，十三太保老大中的老大嘛。不过，我对这些团伙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的，其实你没必要专门来找我。之前的事情，过了就算了嘛。”姜斌知道现在他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拉人。可他既不做小弟，也不做老大。小弟太累，老大更累。他是来校玩的，不是受罪的。

缪四六有点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了，聊天般地把他们这个组织的历史搬了出来。

最后总结道：“你要知道，这所校的不安定因素很多，那么多男生，如果没有人管起来，天天惹是生非。校里这样，在校外面，就更复杂。周围有很多的其他校和社上的人，如果知道我们校没有一个强力的组织，都来啃一口肉的。”

姜斌不以为然地说：“你得太远了。生的事情，本来就应该校来管，就算要生自己管，也应该生管。你的组织又算什么呢？名不正言不顺的。”

名不正言不顺？这个姜斌倒是小看缪四六了：“其实，我在生也有担任职务的。我是生的生活部部长。另外，我还是人大代表。”

人大代表？？姜斌被雷得不轻。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前世和缪四六来往地时候，看到的都是一身匪气，莫非这厮后来有过什么变故？慢慢地，他起来，这厮好像在校失恋过一次。不过没听说是哪个年级的女生。

这样的话，姜斌就不好推托了，如果按照缪四六现在的情形发展下去，最终还是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匪类。

“那么，你的意思是。把这些平时无所事事的生管起来，加以约束。那么，你平时都让他们做些什么？总要有点能让他们感兴趣并且有利益的事情可做，他们才听你地。否则，你还不如逼他们好好习天天向上呢。”

“就是这个道。其实我看的很穿，出来混的，无非为了个面子。朋友兄弟多。不被欺负，就是面子；口袋里有钞票，也是面子；这两种面子缺一不可。兄弟多的如果没钱，再好的兄弟也扔下你；钱多了没有兄弟，那么就是等着被人抢。因此。我把这些人组织起来，然后下一个目标，就是让大家口袋里都有钱。”

“你不打算让他们去抢银行吧？？”

“这种掉脑袋的事情怎么能做！我从老家找了条发财的路子。卖古董！”

古董……老大，我不懂这个地啊！“你真找错人了，我不玩古董的。”

“你不不要紧，我。但是我又要看着这群小弟，又要给他们赚钱，实在分不开身。另外，明年我就四年级了，毕业后怎么办？这个组织之所以一直存在着。首发君子堂刚开始是为了自保，现在还是为了自保。为了延续组织，就要不断灌输新血，才不至于散伙。”

姜斌有点头大，原来是让我当管家。明白了，看来前几次把他们都打怕了。除了缪四六。现在校里大概也就自己能镇压这群混混。

原本姜斌入团入党入机关，无非也就是玩一下怎么管人。现在可好了。居然有人把一个上百口的准黑帮扔给自己管……问题是要管得下来。

“呃，不怕跟你直说，我不太管人。从小我就做班长，可是班级里的人很少听我的话。小时候我老妈是教师，靠她镇着还行。到中地时候，生就根本不鸟我。偶尔给我一点点小面子，大是大非的问题绝对和我对着干。你要我现在管他们，难道让我每天揍他们一轮？”

缪四六乐了：“哪里用得着这样子。立下威就好了。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地一对眼睛很有特点，眉毛和眼睛离的很近，眼眶凹陷，就算用力瞪眼，也不有那种眼珠子要掉出来的感觉。此外目光炯炯，也不知道怎么练出来的，被他那双眼睛盯着的人，往往觉得他越来越凶，好像随时出手的样子。

“这双眼睛其实没有什么特别，就是练出来的。等你练出这样的一双眼睛，根本不用你说话，被你看着地人都乖乖地听命令。”缪四六自豪地说。

姜斌精神力极为强大，对着他的目光倒不觉得怎么难过，但异样感还是有点的。莫非是催眠术？如果仅仅如此，姜斌可不怕。系统里面有催眠效果的技能比起这个来，只强不弱！不过这样子管人，有意思吗？

姜斌兴趣缺缺：“我对团伙还是没什么兴趣，或者接触一段时间再看。对了，你刚才说的古董怎么回事，还没说下去呢？莫非是走私？”他对走私物并没兴趣。系统里物要多少有多少，可一件都没卖出去过。如果缪四六打走私物的主意，少不得还要阻止他一下。

“不是走私。不过有这打算……事实上，原本是打算从上海弄一点玉石。虽然上海不出产原石，但是假冒地、仿古地非常多。我就是打这个主意。收集新采的玉石通过手段做旧，然后高价卖出。销路是本来就有地，但是如果要多赚点钱，就要自己另外再多找渠道。”

对了，姜斌起缪四六确实挺懂玉石这一行的：“那么，做旧的工序是由你来操作咯？”

“是的。上次我让他们去收新生的保护费，也是为了当本钱。要知道，采购玉石花钱像流水一样。”

哎，靠这些穷生每人几块钱的，你能买几块玉石？别是买玻璃回来吧！

“既然是这样，我倒是有条路子，你也不用买玉石了。我是从新疆来的，那里出产的和田玉天下闻名。哪怕不用做旧，纯买卖新货，也够你们吃的了。如果你做，我可以帮你找货源。先交货后收钱都没问题！”

有这种好事？缪四六有点不相信了：“你能搞到货源？不过，和田玉进货成本可是很高的！算下来，利润反而不高了，因为你如果直接从新疆那里弄原石回来，还要找人雕琢了才能卖钱。”

“这没关系，我可以大批量进货，直接找矿脉点进货，很便宜。”对货源这方面，姜斌有百分之一千的信心。我自己就是一个大货源。说着，姜斌还从口袋里掏出块和田玉佩扔给缪四六：“这个给你做样品，我带着玩的。”

“如果这样就最好了。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弄到和田玉？”缪四六也很心急，这些天小弟们收上来的都是些什么垃圾啊，有百分之七十的东西，连玉石都不是。而湖南老家，已经来电话催过货了。

“这个，我有认识专门的渠道。很快的，两天内给你消息。”姜斌打算自己跑一趟。

当天下午，姜斌就请假，直接闪去了昆仑山基地。

和田在新疆南部，古时候称于阗。靠着昆仑山，和西藏相连。玉矿一般也都集中在昆仑山脉上。

姜斌在昆仑山脉也曾经开挖过一个基地，这些年都没有回来新疆，基地一直封存着。挖山腹的时候，也曾经遇到几条小的矿脉。和田玉矿是不可再生资源，姜斌也没有动矿石的脑筋，只是做了几个复本平时赏玩。

这次回来，少不得要多挖一些矿石补充数据库了。考虑到以后经常出货，数据库的标本也要尽量的多，否则拿出手的都是一摸一样的原石，也太难看了。

进入基地后，姜斌先把基地设施维护了一下，有些被腐蚀的金属部件需要更换，电力设备也要更新换代。油料食水之类的消耗品也全部更换新品。有些当年没有设计好的地方做一些修。

矿脉在基地的更下层，和地表没有接触。这也是当初选择这里的原因之一。姜斌不希望有哪个地质勘测队找到矿脉，然后挖着挖着就挖到自己的基地了。虽然基地里面的东西都是可以再复制的，可毕竟还是有很多隐秘的物品不可见光。

要把矿脉隔离出来，以便于采集数据，又不能破坏原本的地质结构，工作量不小。姜斌几乎是等于又开挖了基地十倍大小的洞穴，一边挖一边采集，一边又把之前挖开的地方加固后重新填埋，忙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