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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演出

5月份，团部搞了个中小生的艺晚，都是生自己上台表演节目。姜斌的校也上了个节目，演一出简单的童话剧。角色有三个，一头老山羊，两个小兔，一灰一白。内容也很简单，两个小兔从老山羊那里讨了些大白菜，小灰兔回家就吃光了，小白兔却把白菜种进了菜园。最后结局，自然是小白兔丰衣足食，小灰兔差点饿死。
小灰兔是冯海演，小白兔是陈华。

姜斌演了老山羊……

姜克俭花了花了很长时间，给姜斌做了一支烟斗。用一根树枝削成，前面用面粉捏了个烟锅，然后体上色，看上去蛮像那么回事。然后又用硬卡纸做了一大堆“白菜”。

工队的美女们难得有这个机，把小姜斌涂得粉妆玉砌，……哥们儿演一头山羊，犯得着化浓妆嘛？到时候还要带个面具的……

之后唯恐天下不乱的姜克俭还逼着儿子走台步，一定要持着烟杆做驼背咳嗽状。

姜斌的角色就是个死跑龙套的，出场，嗯嗯啊啊地说几句话，把一堆纸板白菜分给那两只小流氓兔，然后回后台，ver。可就这几步路，姜克俭硬是操练了儿子一星期。如果不是姚美琪在一边看的眉开眼笑，姜斌大概发飙了。

开演了，前面的节目，都是唱歌跳舞，也有几个舞台剧。除了小生，还有团部的中生。

上辈子姜斌连春晚都从来不看的人，怎么对这些演出感兴趣，哈欠连天。

“下面是连队小的演出：《勤劳的小兔》”

两只兔子上场了。

陈华又唱又跳地忙活了分钟，冯海在后面拖拖拉拉地跟着，小孩子还没有怯场的概念，发挥得不错。

俩兔逛到了老山羊的菜园，看着一地的纸板白菜口水哗哗地，然后该姜斌上了。

这时候，应该小白兔上前请老山羊给他们一些白菜，可是，没等他们说话，老山羊直接从地上划拉了一堆白菜塞在他们手里，但是，老山羊没有放开手，三个人抬着那堆纸板大眼瞪小眼。

这，看着手里的白菜，俩兔有点发傻，不知道该怎么办，台词还没说那！着什么急啊？

邪恶地姜斌：“你们要啊？你们要是要的话你们就说话嘛，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要呢，虽然你们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们还是要跟我说你们要的。你们真的要吗？那你们就拿去吧！你们不是真的要吧？难道你们真的要吗？？”

场上大眼瞪小眼，场下大哗。

演砸了吗？没演砸吗？演砸了吗？？没演砸吗？？演砸了吗？！没演砸吗？！

他们拿了鼓励奖。虽然在场的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节目，但是这段对白太超时代了……

话说回来，就算姜斌没有恶搞那么一下，他们也就拿个鼓励奖。事实上所有的奖项都是内定的。这样才叫做有组织有纪律……姜斌就属于无组织无纪律的那类人。

姚美琪对着儿子无语中。姜克俭则像看着一个小怪物，只差没问：你妈贵姓？？

“谁让你操练了我一星期？现在爽吧？”姜斌撇嘴ing。

姜克俭也无语。

先不论演出结果如何，反正，陈华小同经过这次演出后，对表演产生了莫大的兴趣。隔三差五地拖着姜斌编排各种剧本，当然都是写童话剧。

上辈子姜斌已经为这事被她折磨了个够，这次当然不肯就范了，童话剧是绝对不排的，每次姜斌都是作为反面角色最后挨打的那个。

要排，咱也排个雷雨什么吧？姜斌怂恿陈华往话剧发展。至少话剧是登入演艺界的起步点啊！或许陈华将来还能凭此做个小明星什么的。

从此，陈华同也跟着姜斌混进了工队那个大染缸。

工队人数不多，平时只是排演一些简单的曲目，遇到大型的活动，往往几个连队的工队组合在一起排练新的表演项目。

姜斌和陈华就混在他们中间，四处流窜。

那时候的表演节目，基本没有创新，都是把其他更大型的工团的曲目进行翻版，比如一个著名的相声，说是在革期，连去买份小笼包需要先跳忠字舞等；还有，那个著名话剧《于声无处》，每个工队都能演。

这部戏的主角是个叫欧阳平的小伙，察觉到“四人帮”反对人民悼念、缅怀周总，于是开始收集、、印刷并散发纪念周总的诗篇，名为《扬眉剑出鞘》。诗集很快散播开来，“四人帮”下令追查诗集的作者。

欧阳平的母亲梅林，战争年代曾冒着生命危险救过上海某进出口公司革委主任何是非的性命，而欧阳平正是与何是非的女儿何芸相爱。但何是非投靠了“四人帮”，将女儿作为活礼物许配给上海民兵组织领导成唐有才。

一天，欧阳平热情洋溢地向何是非讲述广场悼念周总的宏伟场面，并将自己编辑的诗集《扬眉剑出鞘》送给他。何是非这才知道，原来欧阳平就是全国通缉捉拿的现行反革命分子、《扬眉剑出鞘》一书的作者，他马上打电话给唐有才，让他派人逮捕欧阳平……

最后，何是非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这部话剧最早在７８年上海开演，年底的时候开始闻名国内。工队的美女们一天到晚“欧阳～欧阳～”地叫……姜斌对这部话剧作者唯一的意见，就是主角名字起的太那个了。

某某说：直销搞臭了“念”这个词；姜斌说：《于声无处》搞滥了中国的复姓，特别是“欧阳”这个姓。

因为在此之后，无数的作品都把主角设定为复姓，特别多的是设定为欧阳兄的族人。

这一年的夏天，姜斌小朋友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有反应了。发育终于开始了！小姜斌眼泪哗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