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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中关村五杰－－刘序

第二天一早，谭晓松顶着熊猫眼爬出被窝，他大哥谭晓雷昨晚玩了一通宵的游戏机，而且还不关闭声音，吵得他一夜没有休息好，现在这丫正在被窝里睡的跟死猪一样呢。
吃过早饭后，李小苇跟谭母说要回家。虽然“婆媳”只相处了不到一天时间，谭母已经喜欢上李小苇这丫头了，说什么也要她多住几天，李小苇说离家半年多了，家里母亲和奶奶（其实是姥姥）惦念着呢，谭母这才惋惜的同意，赶紧准备了很多地方特产，李小苇说阿姨东西太多了，谭母说让小松送你到家门口。

于是两人扛着大包小提溜的上了长途车，趁着李小苇不注意的时候，谭晓松将那个装着一万元的信封塞进挎包，等车到了高唐站，两人打车到了李小苇村口，谭晓松说：“苇苇，你们家我就不去了，毕竟你带个大男人回家，你母亲会多心的。”

李小苇抿着嘴巴想了一会说：“好吧，记着多联系。”说完眼睛里潮潮的，有些想哭。

谭晓松抱了她一会说：“别哭了，等上学的时候咱就能见面了。乖哈，来亲一下。”

李小苇这才破涕为笑，自己拎着东西一步三回头往家门口走，她的家庭情况摆在那里，母亲从小就对她跟异性的关系非常紧张，假如此时把谭晓松带回家，只能让母亲误会，她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跟母亲说这事。

坐上车回到家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大哥骑着他的125摩托带上母亲去还债了。

父亲已经收摊回家，正跟村里的建筑施工队联系盖房子的事情。施工队的队长是张振江（嗯，眼熟吧，记忆王主角张逸的父亲，抓来客串一下。）他先是看了一下谭家的房子又询问了一下老谭的意见，双方确定了一下价格和注意事项，又草签了一份合同，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打算开春就动工破土把这房子完善起来，

谭晓松把银行卡上交后自然不会管家中的这些事情，只要父母家人过的开心他就知足，至于钱吗，就是用来花的，花没了再赚就是了。

他抽空给柳三步去了个电话，说已经安全将李小苇送到家中，另外那一万元过年费也偷偷放了进去。柳三步非常感激谭晓松，说又帮了他一个大忙。谭晓松说这事以后不能再干了，最好让李小苇父亲那边出面负责吧，他再掺和下去有些说不清，柳三步说会尽快反映给老板的。

其实谭晓松是不想让自己跟李小苇的感情夹杂在中间，老这么下去总有些撇不清的嫌疑，如果李小苇以后知道的话，他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等晚上掌灯时候，大哥和母亲才回来。谭母一脸的高兴，进门就忙着下厨做饭，还哼着常听的吕剧段子，多年来挤压的债务已经让这个家有些苦不堪言，今天把这钱都还上后，压在谭母心头的大石总算挪走，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这一切都是儿子带来的，按照家里眼下的发展，他们家很快就会脱贫奔小康了。

吃晚饭的时候，父母跟谭晓松说了一下家里未来的发展：先把院墙扯起来，让这个家更有家的味道，然后把剩下的钱用来进一些土产品，打算在镇上开个综合土产店，让谭晓雷去盯着点。

谭晓松说现在大哥还年轻，应该抓紧时间去学校学习，老在家里厮混也不是办法。

谭晓雷说我这几年玩野了，心也用不到学习上，不打算上学。

谭晓松在这件事情上态度非常坚决：必须送大哥去学习，即使不上高中也得去技校学门吃饭的技能，未来几年就业形势严峻，很多大专、本科生毕业后直接失业，想找份对口工作那是相当有难度的，相反的倒是各种技校火爆起来，人家技校有效的分析了就业形式，特意针对几个岗位人员缺口比较大的专业进行专业培训，人家技校的学生一毕业就身兼多种上岗证书，企业直接到学校要人。

一家人开始商量上什么技校合适，最后谭晓松说上济南新华电脑学校，新华电脑教育在后世发展的还是不错的，这个建议对谭晓雷来说还是能接受的，因为他听弟弟没少说电脑游戏多么多么好玩，带着兴趣去学习也算是投其所好吧。

最后谭晓松告诉父母说近期去首都一趟商量公司发展的事情，一家人都比较支持他，谭母还是多唠叨了几句出门要注意安全，钱一定要放好之类的话。儿子长大了，而且是往良好的趋势发展，老两口都比较欣喜。

得到家人的同意和支持后，谭晓松立刻给彭鹏打去了电话。

彭鹏这厮早就等着急了，一接到谭晓松的电话立刻兴奋的跟那啥一样，两人约定后天首都见面。

两天后，谭晓松动身前往济南飞机场，好在飞机场距龙山不是很远，谭晓雷骑着摩托车载着他用40分钟就能到。买机票过安检，直到坐上飞机后，谭晓松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这是他第一次坐飞机，在座位上东瞧西看的很是好奇，美丽的空姐款款走来提醒谭晓松关掉电话并且系好安全带，谭某人忽然发觉以前看过的很多小说中（呃，就是那种小说）都有涉及跟空姐在飞机上发生关系的片段，有些竟然打着“一日千里”的招牌，更有些纯洁的同学写了一本什么《跟空姐同居的日子》，于是渴望跟空姐在飞机上发生点什么艳遇，成了某些牲口每天睡觉必做的春梦，可惜那都是YY，这些事情临时还跟自己没有什么瓜葛。

飞机起飞后，谭晓松的兴奋感渐渐消失，感觉跟坐火车没有多大区别啊，不同的是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地上跑而已。于是他又把目光转移到空姐身上，在飞机上欣赏空姐美妙的身材绝对是养眼的事情，而且他还发现很多男性乘客都时不时的瞄一眼路过的空姐，眼神中发散的绝对是野兽般的光芒。

“第一次坐飞机？”谭晓松旁边的乘客开口聊天。

谭晓松有些脸红的说：“是啊，第一次。”

“呵呵，多做几次就习惯了。”这人接着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序。”

“刘序？”

刘序点点头说：“是啊，你认识我？”

“呵呵，耳熟而已，不知道在哪里听过。”谭晓松比较诚恳的回答：“我叫谭晓松。”

两人握手，算是认识了。

“刘先生在什么单位工作？我记着瑞星的掌门人好像是刘序。”刘序啊，可能很多人不是很清楚，但是一直使用瑞星杀毒软件的谭晓松却是比较熟悉。

刘序用手挠了挠有些自来卷的头发说：“我就是瑞星的刘序，不过更正一下，目前瑞星的老板叫王新。”

“呵呵，不好意思哈，我只听过你的大名，响当当的中关村程序员五杰嘛。”闹了个乌龙，谭晓松有些不好意思，看来此时的刘序还是隐藏在王新背后吧，这时的他还没有那么高调出任瑞星一把手，还没有带领瑞星走向国内反病毒软件的前列。

刘序接着说：“业内人谬赞而已，谭先生看来对IT界比较感兴趣啊。”

谭晓松说：“我还是个学生呢，你还是叫我小谭吧。”能在飞机上遇到瑞星的刘序，这无疑是一个很大的机遇，得好好拉拉关系才行。“刘先生这是出差？”

刘序说：“嗯，是的，。”

“哎呀，瑞星杀毒可是好软件啊，，厉害厉害！？”谭晓松其实知道此时的刘序已经研发出对付word宏病毒的程序，只是他还是要虚伪的客套一番。

听word97宏病毒专杀，这简直就是刘序的本年度的得意之作，1996年7月，应夏恩公司邀请到美国交流反病毒经验的刘序看到宏病毒在美国泛滥成灾，感染率高达90％，而当时国内还没有出现过宏病毒。美国同行问刘序，以防未知病毒著称的防病毒卡能不能防住宏病毒？并对刘序说，如果防病毒卡防不了宏病毒就肯定没有销路，因为在美国能不能杀宏病毒已经成了一个反病毒软件公司能不能生存的首要条件。刘序回答："还没有碰到过宏病毒，不知道能不能防。"但刘序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的防病毒卡防不了宏病毒。"因为宏病毒和DOS病毒的感染机制不一样，一个感染数据，一个感染程序。"

美国之行，宏病毒给了刘序太深的刺激，回国后刘旭就开始研究宏病毒。经过多次失败后，终于在97年3月，刘序拿出了第一个杀宏病毒的产品，但当时并没有引起很大的反响。这对自负的刘序来说多少有些打击，忽然在飞机上遇到一名“同行”，刘序好"宏警告窗"检验杀毒软件质量的方法。

一开始谭晓松只是想跟刘序客套一番的，没想到这个年纪四旬的刘序竟能把一个小小的宏病毒发作的情况和原理讲述的这么清楚，谭晓松边听边发表自己对杀毒软件的一些小意见，比如“杀毒软件对新病毒防范始终滞后于病毒出现的事后“补丁”式传统技术路线，这种方式比较落后，好的杀毒软件应该是程序行为监控、程序行为自动分析、程序行为自动诊断为技术特征。”

刘序笑着反驳说：“这是世界上主流反病毒软件研发的基本路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什么时候发布什么计算机病毒。”不过他还是对谭晓松这种大胆、新颖的路线表示很大的兴趣。

两人热烈的讨论，好似干柴遇到烈火一般噼里啪啦的烧个魂飞魄散，直到美丽的空姐提示飞机到首都了，两人才如梦方醒。

对于此次无意中的“邂逅”，两人都比较满意，在得知谭晓松将在首都逗留几天后，刘序笑着说：“等两天后我亲自给你当导游，把这首都好好浏览一番。”这正是谭晓松求之不得的事情，下了飞机后两人留下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