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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夜雨荒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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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馨追问道:“又是何事使你起疑的呢?”

杜奇道:“在渡口我们听人说渡船两天前就被征去运送物资打山贼去了,可山贼不但未被剿灭,昨晚反而差点打进城来。可仔细一想,又不难知道昨晚那场闹剧是他们安排的,意在使我们逃往渡口,后见我们并未如他们所想,便派出小兰来隐晦地告诉我们秦七公子就在这附近。我们欲寻秦七公子,只有两个地方,一是西门外的五里亭,一是东门外的渡口,而西门外有山贼,剩下的就只有渡口这一个地方了,由于行人渡不了江,再加上昨晚从城内逃出来的人,渡口的客栈必定爆满,这样,自可明正言顺地引我们住进他们安排好的地方。”

秦馨又道:“他们既然要抓我们,在兴国府城内动手不是更好吗?至不济,在路上设伏也比在客栈中强啊。”

杜奇道:“可实情并非如此,在城内似易实难,因城内房舍连绵,人口众多,很难将我们困死,一旦让我们冲出他们的包围圈,再要抓我们便难上加难;而路途上却太空旷,他们不便设伏,只有在他们安排好的小院内,才可以处处设伏布陷阱,让我们难以逃脱。”

秦馨道:“可是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劲为何又要临时改变既定计划,在聚英楼设伏对付我们呢?”

杜奇道:“这叫机缘凑巧,他们本想在那处小院内设伏将我们擒之,却因枫林山庄等武林人士的介入,他们只好改在聚英楼,准备将我们一起擒获,但他们并未定下那么多位置,所以才有明月堡的张天祥迫人让坐一事发生,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们的妙计竟被清风寨的人在无意间破坏了,只是不知道百花宫众人是否是被人邀请而至?”

金大钏道:“百花宫的人应该是与我们一样不期而来,否则他们也不会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下并未与我们交手便提前退走。”

秦馨忽然道:“难道枫林山庄对他们来说比抓获我们更重要?”这一问,只是她顺着杜奇的话临时联想起诸事的感慨之语,没想到却惊得众人凉气直冒,皆觉事非寻常,却又找不到症结所在。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秦馨更是深感头痛,忽然惊异地叫道:“咦!怎么下雨了呢!”

众人闻言忙从思绪中解放出来,发觉身周已细雨飘飞。姜敬之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这里近处荒无人烟,唯前面道左的小山上有一间破败的道观,观内只有一个聋哑道人,我们赶快点到那里去避雨!”

此时雨点逐渐粗密起来,众人闻言发一声喊,急急向前奔去。

到得山上观前,已是大雨如注,众人早成落汤鸡,所有火把全被雨水浸灭。枫林山庄一名三旬汉子推门而进,众人随后鱼贯而入,见这座道观只有四排三间,正中殿门虚掩,隐有微弱的红光闪闪,似火炬的光焰在跳荡。一人道:“那聋道人还没有睡,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省得费劲地去叫醒他。”

那人的话音刚落,观内一人接着道:“现在这里已经没有聋道人了,只有一个过路的破落户在此避雨!”

那人的声音平和至极,就似多年的老邻居在轻声向人诉说一般,丝毫没有异样之处,但杜奇却听出那人的语音平和中正,不急不徐,无论任何干扰也不可能打断他的说话,显见这人并非一个普通之人。

姜敬之应声道:“外面正下着大雨,我们可以进来避避雨吗?”

顿了顿,那人才道:“此处并非我之地,我也是避雨而来,只不过比诸位先到而已,诸位尽管请便,不必问我。”

众人进得殿来,发现其间空荡荡地并无墙壁相隔,三间连成一体形成一间空旷的殿堂,正对殿门的里端供奉着三清塑像,像前一张破旧笨拙的木质供桌中央竖有一石制香炉,炉鼎左右各有一石盘,与殿内四处一般,除蜘蛛网和厚厚的积尘外皆空空如也并无一物,显是长时无人打扫上供进香。

在殿堂中央的石板地上,三根儿臂粗细的干树棍架在火焰中,明灭不定地发出微弱的亮光,旁边一位似老农模样,年约五旬的干瘪老者正盘腿坐在那里半垂着头昏昏欲睡,听见响声,抬起一对昏黄的眼睛向众人瞧来。

杜奇见他似与常人无异的昏暗眼睛中隐隐有一种火焰的光芒在跳动,忽然觉得似捉摸到什么东西般,细看时,什么异样也没有,却无端地感到心中一动,似有一点激动,又似有一些迷茫,还有一丝似对某种事物无知的恐慌。

在空旷的殿堂里,那点火焰的光芒显得十分柔弱,众人在火光明灭间,隐隐约约地看见四周殿壁上凌乱地贴着许多黄色纸条,在哗哗啦啦的雨声中不住飘荡飞舞,突显出一片阴森,使人无端地感到些许惶惑。

虽然时值炎热的夏季,但在这风雨之夜,浑身被雨水浸透的众人仍然感到阵阵轻微的寒意袭来,他们又并无如杜奇般的发现,见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干瘦老者,皆放下心来,纷纷抖掉身上的水渍,相互笑闹着向火堆旁靠近。

忽然,那老者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跳荡的火焰上,淡淡地阻止众人道:“这里还有一些柴禾,你们到那边的角落里自己升火烘烤衣物去吧。”

秦馨笑道:“老伯,你一个人多冷清,我们大伙在一块热热闹闹地不好吗?”

那老者似未听到秦馨的话般不再言语,但他那粗黑的寿眉却微微地扬了扬。杜奇急忙拉住秦馨道:“馨儿别胡闹,既然这位前辈喜爱清净,我们又何必去打扰他呢,我们到那边去不也是一样的吗?”

秦馨及众人听出杜奇对那毫不出色的普通老者十分敬重,显是把他当成了一位武林高手,皆不由暗感诧异,不明所以地望着杜奇。

闻言,那老者也不由惊异地望向杜奇,忽地眼中神光迸现,犹如电光般稍闪即逝,居然神色一变,同时身躯微震,忙掩饰性地垂下眼睑望向火焰。

见枫林山庄没有一人行动,徐星虎和王昌梁两人越众而出,各自拾起几根树枝木块走向大殿左侧里角的暗处,准备升火。

杜奇见那老者似不欲多言,当下也不介意,拉起仍怏怏不乐的秦馨跟在徐星虎和王昌梁两人身后,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跟着杜奇等人而行,几个枫林山庄的人随手又抽了几条树枝木板带过来。

篝火升起,顿时带来一片光明,驱走了那令人厌烦的丝丝寒意,十七人团团围坐在火堆旁,各自忙着烘烤湿漉漉的衣裳,竟无一人说话,只一会,众人衣服上便冒起一股股白色烟雾,在空旷的殿堂中逐渐弥漫开来,瞬即又消融于无形,正如众人刚刚开始高谈阔论的声音般,方显即消。

免强坐在杜奇身侧喘息不已的姜坚果忽然虚弱地道:“好香啊!”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微一留意,果然嗅到一股淡淡的但却很浓郁的香气,顿觉舒服至极,不由陶醉其中。

秦馨用力地嗅了嗅,讶道:“真是的,不说不知道,一嗅吓一跳,怎么又是檩香,又是麝香,还有栀子花、茉莉花、玫瑰花和、和兰花的香气,这么多香气似揉和在一块,又似单独存在一般,真不知这香气是从何处飘来?”

众人听到秦馨的话,仔细一品味,果如其言,感觉又自不同,一会儿觉得似饮醇酿般舒畅至极,一会儿又象腾云驾雾般轻灵飘逸,一时间各种美妙的感受纷至沓来,使人心甘情愿地沉醉其中。

姜坚果忽地咳嗽一声,艰难地道:“我的头好沉啊,不是中毒了吧?”

此言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众人大惊失色,各自慌忙检视,虽未发觉有中毒之象,但头脑却越来越沉重,忽然一阵倦意袭来,众人纷纷躺倒在地熟睡过去,唯杜奇和秦馨两人仍然保持清醒。

嗅到这种香味,秦馨芳心暗喜,满意至极,只觉说不出的惬意,并不以姜坚果的话为意,反而更为用力地吸吮着,但见众人纷纷倒地,不由大惊失色。

刚刚踏入这间殿堂的那一刻,杜奇便嗅到了这种香气,他虽不知这香气是从什么地方飘来的,但直觉告诉他,这种气味对他并无害处,不但不疑有它,内心之中反而有一种冲动、激奋和渴望,只希望这种香气更浓烈一些,此时瞧见众人的反应,不由扬声叫道:“请前辈指教!”

那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讶色,沉吟道:“我与几位故人相约于此,没想到忽然间下起雨来,故人未至,你们却先闯了过来,为免你们受到伤害,我才想让你们好好地睡一会,谁知你们两个小娃娃修练的却是道家玄功,并不受我这‘禁欲香’的影响,但你们的修为粗浅,恐受波及,所以,等会无论发生何种状况,你们都不要异动,否则,谁也无法保你们平安!”

听到那老人的话,杜奇不由深感悚然,秦馨却大为不服,如果她和杜奇两人与那老人相较尚修为粗浅,那老人的武功修为该是何等的强横,岂不是具有神仙一般的能力?可是怎么看他也不象有什么高强本领的人啊!

正不服气间,秦馨忽闻一丝若有若无的啸声传来,虽只隐隐可闻,但却震撼人心,犹如尖利和钢钎在刮刺耳鼓一般,使人耳内鼓胀轰鸣,尖啸厉鸣不断,又如在耳内奋力吹起了长号,使她觉得耳胀头欲裂。

这种难受的感觉刚刚生成,又忽然觉得地面似是随着那啸声微微震颤,越来越厉,不片晌,便感到地面似要跳起来般巨烈振荡,随即房屋也跟着摇晃起来,支架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屋面上的瓦片更是相互碰撞出一片细微而清脆的声音,更有几根房梁和无数块瓦片随声巨烈震颤摇摇欲坠,却又偏偏掉不下来,突显一种诡异的气氛,使她心中更感惶惑。

对此,杜奇也并不好受。初闻啸声时,杜奇便不由一惊,急忙运功相抗,但只瞬间便大汗淋漓,似与人激战了三天三夜般疲惫不堪,却又不得不苦苦相持,反是那些熟睡之人,似是毫无知觉般根不受这啸声的影响。

正在杜奇和秦馨难受得要命快支持不住时,忽闻“呔!”地一声清叱,啸声顿止,百鸣齐消,两人始回复正常视听之能,相互一望,皆深感骇异。

忽然一阵高亢雄浑的笑声传来,只听观外一人道:“才十年不见,苗老的功力又精进不少,实乃可喜可贺!”

被称为苗老的老人道:“唉!老了,哪及你们年轻人进展神速,方老弟之言真让我感到惭愧万分,快请进来坐坐吧!”

他们的声音虽不宏亮,但杜奇和秦馨听来却有如晨钟暮鼓,震得耳鼓嗡嗡作响,又是好一阵才平复过来。

苗老的话刚落音,殿门忽地打开,涌进一片雨声一股细风,拂得殿内火光摇曳,一行三人从风雨中从容不迫地走进殿来,身上衣物却干爽洁净,径直往苗老处走去。似是心有灵犀,三人几乎同时向杜奇等人处望了一眼。

虽只是被他们轻轻一眼扫过,但杜奇和秦馨皆觉得他们的眼光锐利得有如钢刀,明亮得有如闪电,被他们的眼光扫过,似被六根巨棍砸过一般难挨,两人不由突感惶恐和不安,一颗心似欲喷出般卡在嗓子眼处难受至极。

三人扫过他们一眼后,其中一人道:“怎会有外人在此?”

苗老道:“路过避雨之客,实不忍心拒之门外。”

那人冷哼道:“苗老就是心软,若是我方正明,绝不容他们在此。”

方正明的声音虽并不特别尖厉高昂,但却将秦馨震晕过去,杜奇也觉得耳内轰鸣不止,急运起阴阳先天真气才免强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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