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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女学霸

“我宣誓自愿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以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为荣，服从命令，严守纪律，刻苦训练，勇敢作战，为捍卫共和国的利益而战，永远忠诚，永不后退！”
在老兵的带领下，所有学员举起拳头，对着那面闪电长剑旗，也对着主席台上那些为这个国家奋斗了大半生的老兵庄严地宣誓，所有人都神情刚毅，目光雪亮，一字字，一句句，大声重复着誓言。今天他们终于真正入伍了，他们已经成为真正的士兵，再也不是什么学员了！

宣誓结束之后，林鹰开始宣布军纪。从他那冷峻的脸庞就能看出，军纪绝对不会松到哪里去的，只是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他一开口，所有人还是忍不住直咧嘴：

第一：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动用无线电设备与外界联系，否则以间谍罪论处；

第二：每个月只有两次打电话回家的机会，每次不得超过五分钟；

第三：任何人在任何时候不得对外界透露服役地址，往来信件必须经过审查；不得将未经审查的书籍、信件带回基地；

第四：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开基地，否则以叛变论处；

第五：男兵与女兵在服役期间不得发生恋爱关系，一经发现立即清退；

第六：……

第七：……

第八：……

这些纪律一条比一条严厉，一条比一条苛刻，一旦违反，惩罚之重也是令人咋舌，让所有新兵头皮发麻。不过，没有办法，他们现在算是上了贼船了，下不去喽！

确定所有新兵都牢牢记住这些纪律之后，林鹰开始向新兵介绍部队的情况。通过他的介绍，大家才知道，这支没有番号的部队总共有一千二百余人，但是大多是搞情报、后勤和训练新兵的，真正能用于作战的士兵也就不到五百人。这些部队以中队为单位，部署在在国各地，重点部署在西藏、云南、新疆和东北四个方向，其中云南和西藏是重中之重，一支负责对付越南人，另一支则负责压制越来越猖獗的藏独游击队，战场都是在境外。这么几百号人分散部署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等于往大海里滴酱油，可他们却发挥了好几个集团军都无法发挥的作用，在越南杀得越南特工闻风丧胆，在雪域高原上更是让那些妄想从中国身上割下老大一块肉的宵小之徒谈虎色变！

萧剑扬这一批学员就是被部署在南方，专门负责中越边境和南海，在必要的时候也会跑到雪域高原去跟印藏边境特种部队套套近乎。而另一批学员则被部署到东北和新疆，主要针对苏联和中亚。这是一种很有效的部署方式，每一名学员都能适应所有地形，不过有的山地丛林最强，沙漠雪原一般，而有的则刚好相反，真正的全天候全地形特种部队又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打磨出来，干脆就把适应山地的士兵部署到山地，适应丛林的士兵部署到丛林，先进入战略值班，在自己最能适应的战场战斗，再慢慢把短板补上。

成军仪式结束之后就是聚餐，几百位不动如山侵略如山的军人八个一桌，坐了好几十桌，那叫一个壮观。萧剑扬、伏兵、曹小强等人被安排到一桌，与他们同桌的是蝰蛇少校和一位神情冰冷的老兵，这家伙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块坚硬而冰冷的岩石，严峻得令人生畏。还有两位看上去比蝰蛇少校要年轻两三岁的老兵，虽然严肃，却不像那名老兵那么令人生畏，微笑着打量萧剑扬、伏兵几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表示欢迎。蝰蛇少校向他们介绍：“47、67、88，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我们小队的队员，这位总是像石头一样又冷又硬的是我们中队的第一狙击手，外号岩石。”

新兵蛋子们打量着这位一看就不容易打交道的老兵，心里暗说：“还真像是一块岩石！”

少校指向一个脸额上有一道弹片划伤的队员：“老虎，我们中队的第一突击手。”又指向第三位，“响尾蛇，我们中队的卫生员，很多时候能不能活着，就看他的心情了！”

几个新兵蛋子一起敬礼：“班长好！”

岩石的嘴角抽搐一下，挤出一丝笑意，说：“这几个小家伙还挺机灵的。”目光落在伏兵身上，“狙击手?”

伏兵大声说：“是！”

萧剑扬颇为骄傲的说：“他枪法可准了，能在一百米距离一枪在靶子上打出两个洞！”

岩石淡然说：“我能一枪把三十米外一支火柴给打着。”

几个新兵蛋子齐齐吸了一口凉气，我的乖乖，五十米距离，想看清楚一支火柴都不容易，他居然能一枪将它打着，这是何等的恐怖！伏兵近乎崇拜的说：“那我得叫你一声师父，希望你能多教教我！”

岩石还是那个面瘫样，不过目光柔和了些许：“你愿意学就行了。”

寥寥数语的交谈，大家发现，这位冷酷的狙击手其实并不难打交道，至少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难以相处。

这时，一位身穿81式迷彩服，蹬着一双高腰陆战靴，快步走了过来。不愧是大美女，一套再普通不过的迷彩服硬是让她穿出了万种风情，黑绸缎般的长发一直倾泄到腰际，一条武装带随随便便的一勒，傲人的身材突显无遗，哪怕是过于宽松的迷彩服也遮不住那让人赏心悦目的曲线。她在蝰蛇少校身边坐下，扫了三个新兵蛋子一眼，有些冷淡的自我介绍：“林鸥，你们可以叫我海鸥，主要负责情报分析和判读的。”

萧剑扬和曹小强对视一眼：这位不正是在篮球场拿篮球砸他们的那位么！

蝰蛇少校说：“海鸥是南京军事学院毕业的高材生，专攻电子对抗和情报分析，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时候她一个人发挥的作用能顶我们整个中队！”

三个新兵蛋子只能再次敬礼……

林鸥说：“以后就要一起战斗了，多多关照。”说是要人家多多关照，却没有半点客气的样子。

曹小强苦笑：“关照不敢当，只要你别再一言不合就拿球砸我们就行了。”

林鸥淡淡的说：“只要你们别在我背后说坏话我就不会拿球砸你们。”

曹小强叫：“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说你坏话的?”

林鸥说：“看你们的口型我就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如果看不到口型，看眼神也能猜个七七八八……”见三个新兵蛋子像雷打过的蛤蟆一样瞪圆眼睛，张大嘴巴，她终于露出了一点小小的得意：“不好意思，心理学和唇语也是我的强项之一。”

伏兵无限敬仰的叫：“女学霸啊……”

萧剑扬惊叹：“太厉害了！”

林鸥很淡定：“多谢夸奖！”

蝰蛇少校说：“海鸥是我们中队的情报参谋，去年才下部队的。”

曹小强好奇的问：“我们中队的番号是什么?”

林鸥端起一杯冰水呷饮着，说：“没有番号，只有一个代号，叫‘铁牙犬’。”

曹小强拧起眉头：“怎么用狗作代号啊，难听！”

林鸥说：“铁牙犬是欧洲一种非常优秀的猎犬，高大而敏捷，咬合力惊人，凶猛好战，对主人又极为忠诚，欧洲贵族喜欢给它们戴上钢制的、尖锐的牙套，让它们去追杀野猪、驯鹿甚至棕熊。在猎犬中，它就是勇敢和忠诚的象征，用它作代号算是一种荣誉。”

萧剑扬撇嘴：“还荣誉呢，狗就是狗，说得再难听还是狗！”

林鸥的黛眉慢慢竖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萧剑扬火速闭嘴。后来他才知道，这个代号是林鸥费尽心思想出来的，整个中队的人怎么想不得而知，反正她本人很满意，认为这个代号非常恰当。这两个小东西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她当场就炸毛了。

这时，上菜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是，流水价似的送上了，摆了一桌又一桌，这不像是军人的聚餐，倒像是大富豪在五星级大酒店里的聚会。跟一天伙食标准才几块钱的野战军相比，他们算是超级阔佬了，这么一桌，就算是万元户都不敢天天吃吧?这待遇真没说的。酒是茅台酒，醇厚浓郁，酒香扑鼻，不愧是名酒，每桌打开一瓶，整个大厅酒香弥漫，不用喝，光是闻着就醉了。罗爱国等人挨桌敬酒，士兵们举杯相碰，然后一饮而尽。敬到萧剑扬这一桌的时候，几个新兵蛋子动作大了点，酒从杯里洒了出来，三个都愣了一下，节约闹革命，一起趴在桌上用嘴把酒吸起来，这样的好酒可不能浪费了。看到他们这样子，林鸥哧一声笑了，笑得真美，像一朵牡丹在阳光下徐徐绽放，明艳动人。

蝰蛇少校把酒重新斟满，举杯对萧剑扬等人说：“士兵们，干了这杯，从今往后，我们就要同生共死了！”

士兵们齐齐举杯，大声说：“同生共死！”

八个酒杯撞到一块，发出当一声大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