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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碧海村之鱼杀人

上仙跨步也走了近来，右手轻挥舞着扇子，向前震出一道蓝色屏障，将那欲再次扑过来的海鲛人震退，同时蓝光掠过之处，只见那些海鲛人忽然静止不动了，像是给他的仙术定住了。只是那些人依旧紧握着血腥的菜刀指向我们，绿色的眼睛怒视我们，面目狰狞得无不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我是颤栗不安，可上仙却是显得极其镇定自若，只见上仙语气平缓道：“不错，从他们的画扇的鱼尾来看，他们确实是海鲛人。”

我和茯苓都同时想要问一个问题，然而却被我抢先问道：“这海鲛人我是闻所未闻，不知这又是何方魔物？”

只见上仙忽然两袖清风，面容略显焦虑，笑道：“他们并非魔物，曾经在上古开天辟地之后的很长一段时候，天地之间灵气并不稳定，随着各种地势、地形与天气等因素不同，每个地方所获得的灵力属性与多少也不同。”

见我听得一知半解，上仙也不忘继续解释道：“阳灵力落在东灵仙岛之上得福泽那里的凡人，让他们都生出了双翼，万年之后便有了现在的羽族；这阴之灵力落在碧海极其附近，便使得这里的人受到阴气影响，生出了鱼尾，他们则觉得如此不宜见人或者不适合生活在陆地上便因此潜入碧海生存，于是便产生了所谓的海鲛人。阴阳灵力互相交织笼罩在神州大陆上，则分别让神人魔三界的生灵所受不同命运与形体。”

我听得似懂非懂，然说我懂，我不过是一头雾水，只是觉得上仙说的都是对的。可是茯苓姐似乎比我听懂，她或许明白了什么，此时她已经将后羿神弓给收于身后，只是依旧怒视离心人。

离心人为了解释方才的误会，也站了出来，说道：“上仙果然是上古仙人，知道的比我这羽族人还要清楚。此村名为碧海村，本来在那时起，这里的人便都已经全数入海生存了，这里不过是一荒凉之地，奈何在距离此时不过三千年前，不知为何这里渐渐地竟然又有人在陆地上生存了起来，于是这里面的人便也极其复杂，鱼人各所有。”

我忽然在耳旁附近听见一个苦苦哀求的声音“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可我四顾之下这里并没有其它人，低头时候只见砧板上仍然有一两条跳动的鱼活蹦乱跳的，无意之中发现它们居然还会开口说人话，不由得让我被吓了一跳。

我不知为何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怀疑她们是不是都是人所化。我更是蹲下身子望着它们，疑问道：“方才是你们在与我说话吗？”

这两条鱼忽然显得十分痛苦的样子，却依旧求救道：“是啊，是我们，我们是这碧海村的人，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这时候我发现我的大脑已经完全不够用了。它们明明是鱼，可为什么偏偏说自己是人，且还会开口说话。而且如果他们是人，那么这砧板上的......

我不敢往下想，此时的上仙忽然将扇子停留在口前，闭上眼睛，不知默念了什么口诀，但见一道天光从天空引下，直落在这砧板之上的两条幸存之鱼。少顷，这两条鱼竟然大变活人站在我面前，吓得我那是一跳。我一开始以为他们也是海鲛人，奈何绕到他们身后时候发现他们两人都没有尾巴。

这两位中年男子忽然悲痛落泪，跪在地面上的滩血，双手合掌向我们苦苦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们村里的人吧，求求你们了。”

我扫视了一眼这附近空无一人，一片荒凉破败，便问道：“你们先起来再说，你们说让我们救你们村子的人，可这这村子里的人又在什么地方？”

但见他们悲痛万分，失声痛哭，指着砧板上那些血腥模糊，道：“他们都被海鲛人杀死了......”

也许上仙是怕我再次看到这血腥的场面恶心难受，抬手间一挥霍便将这里变成了平常之地，也没有了砧板和那些海鲛人。片刻询问之后，我们得知，这村子里近半个月来怪事连连，先是有人莫名其妙的变成了鱼，再是出海打渔的人被这海里的海鲛人给无缘无故杀死。

一开始这只是鲜有的事，村民们不以为意，紧接着的，不到半个月，这里的所有人都变成了鱼，而且这村子被这从碧海出来的海鲛人给霸占了，接着的，便发生了这一系列的悲剧，村里数几百人瞬间被海鲛人残忍杀害。

我不知道他们两人算是幸运还是悲剧，只是得知这里的危险与发生的事情之后，为了让他们安全活着，于是上仙挥手将他们送离开了这里是非之地。我也片刻询问之后才知道方才上仙将那些海鲛人送回了海中。

茯苓除了悲痛与同情之外比我还多了愤怒。只见茯苓怒步向前面狼藉之地继续前行，同时听见她喝道：“可恨的魔物，总有一天我陌茯苓一定会将你们全数消灭殆尽。”

我们也跟了过去，于这时候，曲流风忽然说道：“我看这里碧海村远不止他们方才所说的危险与奇怪，但暮色已去，只怕这危险将逼近，我们于是先不妨找个地方落脚，等到明天天一亮再想办法彻查此事吧。”

紫荆衣扯着曲流风的衣袖，也说道：“我看这里的乌烟瘴气八成与是此村变故有关，这里看起来也不太正常，我们还小心些。”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我们在这村子随便找了一处地方便打算将就过夜。此处乃是由几间破旧的竹屋环绕而成，似是四合院，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且里面却显得有些阴森和荒凉。为了安全起见，上仙还是在这院子四周布下了结界。

海风隔着二三十里竟然能吹到此地。风徐徐吹过，带来阵阵凉意。渐渐地下起了暴雨。先是一道闪电划破了整个天空，闪电好像是一根金线，从我眼前闪过，吓得我腿脚直发麻，以为这是要劈了我的节奏。

这时，我看见漆黑的天空被这根金线劈成两半，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它似乎要把整个宇宙震碎了似的。雷声在头顶上轰鸣，大地似乎被震的颤抖起来，我吓得魂飞魄散，难以入眠。因为我怕雷，我对雷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上仙这一次没有在我睡去的时候躲入扇子中，而是坐在我床沿上看着我、笑话我。一个惊天雷再次响起，震耳欲聋之势，吓得我不由得抱紧他，也不顾是否男女有别了。反正他也抱过我，我抱他也是不会过分。

却见他更加得意忘形道：“我的玉儿，你为什么这么怕雷呢？莫不是你故意借着这雷神作为掩饰却是故意想要占我便宜。”

听着这句话，我不免来气，明明是他占了便宜却还说我占他便宜，他能够给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山野丫头抱那么一瞬间他也是幸福的了，可他为什么要说我占他便宜。我也不管，只是觉得，我抱着他的双手忽然再也挣不开了。

却见这家伙继续百般嘲讽我，左边一句右边一句。以前就连阿爹这样嘲笑我我都会不由愤怒，可不知为何我发现我竟然喜欢被他嘲讽，我在想我是不是被这雷给吓傻了的时候，只见外面除了白色的闪电之外，竟然还发生了一阵阵的金光，紧接着还能听见一些阴森恐怖的声音，极其悲怨，似鬼哭狼嚎，惹得我直发麻。

我好不容易才可以不去理会，奈何只见上仙硬生生的将我从床上拽了起来，同时对折腾了十几天、已经困倦了的我恐吓道：“看来今夜又是个不眠之夜，他们回来了。”

一听“他们”我还以为是我们现在所居住处的主人，我毫不在意，心道：“就算他们回来了，这偌大的村子也总能有我们容身之处吧。”

只见上仙忽然站立起来，而这本来紧掩的门扉也给狂风吹开了，屋子里的蜡烛也被吹灭了，我眼前之处一片漆黑。轰隆！一声在我耳边震荡，透过门槛望去眼前又是一阵阵金光，听着如泣如诉的声音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看着我明明一脸紧张和害怕，可他总是喜欢敲着我的头，敲到我不再紧张，敲到我还想被他敲。上仙忽然对我笑道：“我的玉儿，你要是再睡着了的话，只怕你也会变成那砧板上的......”

上仙只知道我对这些血腥之类的画面与词语恶心，于是没有说完。但也跟我说危险正在靠近，让我小心。如果他不是上仙，如果他也是一普通人，或许我早已会喜欢上了他。但他是仙人，我是凡人，他寿命无限，而我至多不过百年寿命，我会老，他不会。反正一系列的问题，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但闻屋檐外忽然有打斗声，同时还穿来茯苓姐的愤怒声“魔人，你要是再敢阻止我降妖除魔我连你也照收不误。”

又闻离心人的声音“说了他们绝非异类，你如此滥杀无辜只怕是要遭天谴，念你与我们之间一来算是志同道合，二来算是朋友，我无论如何都需要阻止你这么做。”